吃陪睡、吸毒嗑药、在私人飞机上办性爱派对…,更种想像不到的夸张的新闻都有。 苏延接受入院治疗两年,这两年以来,苏延按照律师与李玉雯的指示从来没有与杨晚萤联络,他们彼此也更换了联络方式,对方变成彷彿从来没有遇见过的陌生人一样,警察办陈菡庭的案件时如同律师说的那样,从头到尾都没有带到杨晚萤的名字,所以苏延也不会提到他。 杨晚萤这个人消失了,彻彻底底的。 但是两年还不够久,苏延听律师说至少需要三至五年,需要经过这些时间将杨晚萤曾经存在过的纪录从生活中彻底抹灭掉之后他与杨晚萤才有可能重新开始生活。 当苏延出院回到自己久违的房间时,他环视从未变过的房间摆设,一切都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唯独cd架上badomens的专辑少了两张,一张是『thedeathofpeaceofmind』,另一张是『findinggodbeforegodfindsme。』 李玉雯见苏延盯着cd架不放,突然出声说道:「那个人说他在的地方没有网路,只好听cd。」 苏延闻声,只回道:「是吗。」 苏延回到家中后并没有待上太久,几天后他整理好了行李,揹上高中时曾经作为书包使用的后背包,直到苏延真正的临走前,李玉雯都没有开口问他要去哪里。 直到最后一刻,李玉雯才战战兢兢地问他:「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走一走,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苏延回道。 他知道自己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他会不择手段找出杨晚萤,所以他不可以、也不能待在这里。 过去的两年间,他寂寞得快要疯了。 他连问个一句:『他过得好吗?』都不行,彷彿从陈菡庭死去开始,杨晚萤也跟着葬身在那场大火中。 可是他明明活着。 想见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想见他,想得快要疯了、想得快要死了。 所以他必须离开这里。 李玉雯比谁都还要清楚,苏延离开家的那一天,她站在门口送他,李玉雯紧紧交握着拳头,忍着痛让苏延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那之后,整整过了三年,她才收到一个包裹交代了苏延的下落。 那个国际包裹从东京赤羽寄出,收件地址虽然是自己家,收件人却是写着『林詰瑛』先生收。 几天后,李玉雯将这个包裹转寄至南投的山区,由于那山区太过偏远,只要是更加山上的邮件与包裹都会寄到村长的信箱等待认领,包裹在村长家中躺了几天后,辗转由山上的村民送到了红茶茶园里的木屋中。 木屋住着独来独往的青年,村民只知道独居的青年脸上有个不太明显的小疤、从奶奶那里继承了茶园种植红茶茶树,其他的事情,青年从来没有多嘴过。 青年一直很勤劳,几乎每天都能看见青年在茶园中忙活的身影,尤其现在是冬天的二月,分明该是为了春季茶叶准备的繁忙时期时,收到包裹这天青年竟然少见地放了自己一天假。 住在附近来帮忙施肥的村民见状,自动自发地将得来不易的私人空间给了青年。 寒风吹着青年的脸,青年却觉得相当舒适,他端了一杯热茶坐在家门口的木椅上,拆开包裹中那本厚重的书,细细地读了起来。 书中夹着许多张照片与信件,每隔几页就有一张,而除了书上的内容以外,青年亦仔细地看了照片与信的内容。 安静的山间有虫鸣与鸟叫,风温柔地吹拂而过,纸的沙沙声回盪在田园间,青年触摸着每一张纸的笔跡,想像着笔跡的主人写着字的样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