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引线后跑过来,爆炸声响起,即使是听了多次,刘缘和赵引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楼灵溯眯着眼看着漫天尘土,微挑了挑眉头。 刘缘和赵引终于松了口气,两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羞赧,一路都很惶恐。楼灵溯边走边宽慰两人:“两位大人不必担心,也是我偷懒,以后我定然会看着天雷炸了再走。” 话语中没有任何责怪,却让刘缘和赵引心中更是忐忑。楼灵溯见二人如此,也不再多话,只将人送走,自己回了木屋。 宋玉立刻靠了上来,楼灵溯不在他无心练琴,满脑子都是两人纠缠的画面,手指碰到琴弦,便想起昨夜摸过的肌肤,拨动的琴音,怎么也比不过夜里的身下人的低吟。一整天,宋玉周身都蒸腾着一股热气,连炭盆都不用,手心还隐隐出汗。 楼灵溯见到人,恶趣味地伸手弹他的脸:“总是看见我就脸红,晚上为何不红?” 宋玉喉头一紧,微低着头,眼神炙热:“也红了,红得发烫。” 楼灵溯干巴巴嗯了一声,只觉此话接下去属于白日宣淫的范畴,也不想年纪轻轻落下腰腿不好的毛病,绕开人进屋:“炭盆快灭了。” 宋玉立刻转身拨弄碳火,楼灵溯喝了杯水,宋玉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桌,随口问:“今日妻主回得晚了些,可冷?”他将炭盆往楼灵溯脚边放了放。 楼灵溯想起方才的事,嘴角不觉勾起一抹冷笑,宋玉洗了手坐在她旁边,眼眸转动:“是碰上不开心的事了?” 楼灵溯看他小心翼翼地样子,摇头:“意料中的事,谈不上不开心。” 宋玉仔细看她表情,见并无阴郁,放下心来殷勤地给她夹菜。 山上的日子规律而静谧,楼灵溯寻常便待在库房里捣腾天雷,每隔七八日便去一趟山谷,宋玉抚琴相伴,除了小屋有些苦寒,倒真是别有一番惬意。 只是这静谧日子并没有过多久新年就到了。已是腊月二十,再不起程回京都恐怕要赶不上过年。宋玉一早收拾好了东西,楼灵溯锁好了库房,这才坐上了府中的马车。来时车里是两个人,归途却是三个。莫辉到底是府里从小教出来的,心里再有不甘,此时面对宋玉也是低眉顺眼。 楼灵溯揉了揉额角,坐车颠得她有些昏沉,宋玉见状,将帘子撑开一角,灌了点冷风进来。 “妻主可舒服些?” 冰冷的空气吹散了些不适,楼灵溯嗯了一声,她轻啜了口茶:“可要到驿站了?” 莫辉伸出头张望了下:“是,也就是三五里地的功夫了。” 楼灵溯点了点头:“今夜就宿在驿站吧。” 莫辉领了命去嘱咐车夫。宋玉见楼灵溯总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想起临行前见她偷偷塞给刘缘一样东西。宋玉眼珠转了转,没有吭声。 驿站,一行人安顿好,宋玉服侍楼灵溯洗漱完毕,她却没有如往常一般立刻上床,仍披着大氅斜歪在榻上,拿着本书凑着油灯静静地看。 宋玉坐在另一边,撑着下巴,楼灵溯看书,他看楼灵溯。油灯在楼灵溯脸上投下静谧温暖的橘黄,映着她眉眼,是笔墨无法描绘的精致。 “看了我这么久,不闷?”他的目光太过于火热,楼灵溯终于从书里抬起头来。 宋玉习惯性脸红:“不闷,是情有独钟,是三生有幸,怎么会闷?” 楼灵溯丢了书,学着他撑着下巴:“倒是会说话。” “句句属实,绝不是诓骗妻主,我的……我的身体妻主是知道的……除了妻主,我谁都不行。” 楼灵溯语塞,宋玉趁机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脸埋在楼灵溯的脖颈,带着点祈求:“妻主,让我抱一会,我好久没与你亲近过了。”说着语气里就带了三分委屈,“离了山里就再难与妻主二人独处了……” 楼灵溯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京城的楼府里,有定哥,有墨辞,还有个凌劲松,出了松洲,的确就不可能只有两个人了。 抱着她的人见她不说话,急忙解释:“妻主,我不是在埋怨,这几日,对我已是大幸。我只是一点私心,想多独占你一会。” 宋玉目光灼灼,楼灵溯轻抚他的脸颊,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且虚伪,干脆伸手到他脑后,稍一用力,让他低下头来,楼灵溯朱唇微启,吻住了宋玉。 旖旎的吻让宋玉周身发热,他搂着楼灵溯的手正要上移,却传来敲门声。宋玉一愣,知晓楼灵溯等的人来了,失望地松开了手:“妻主,我去开门。” 楼灵溯眼中微光闪动,俄顷,宋玉带着人进屋,是赵引,他一身黑衣,身后还跟着个人。 “楼翰林。”赵引行礼。 楼灵溯站起身来,道:“赵大人坐吧,如何了?” 赵引接过宋玉倒来的茶:“果然如楼翰林所料,今日就有人进了材料库,就是李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