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白天是在一个院儿里都难碰上的公子和洒扫丫鬟,夜里却是相拥而眠的青年男女。 虽然两人没有什么逾矩的接触,但毕竟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多多少少会有些避免不了的生理反应。 小厚会做春梦,梦里的男人好像是大牛哥,又好像是公子。 公子在温暖的怀里睡得沉,不会做梦,但是每天早上下体支起越来越高的小帐篷出卖了他。 但十多天来的安眠的确让乐康整个人小有起色,又是那个风华绝代、引人折腰的仙子公子了。 扶风园迟来的年节气氛在上元节的前夕显现,按照往年惯例,这一天乐康会给他们所有人放假,去参加这一年一度的大都上元灯会。 满院子的丫鬟仆妇、侍卫侍从,或约好心上人或携家带口一起欢度佳节。 扶风园空了,连云郎都不见踪影,指不定去私会哪家小母猫了。 只剩阿平还陪着公子。 “公子,咱们也去逛逛灯会吧,你都好久没出过王府了……” 灯会上每每看到叁叁两两、成对成簇、摩肩接踵的人群都只会让乐康更难堪,他们或是爱人,或是友人,或是亲人,这哪一样都是乐康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 乐康不想去,但是自己不去阿平也不会去的,乐康不忍心小阿平为了陪自己,生生压抑自己爱凑热闹的性子,在屋里坐立难安、翘首以盼,一脸向往的和众人打听灯会有什么新玩意兜售、有什么新杂耍上演。 “好” “真的吗?真的吗公子?你答应和阿平去灯会啦?嘿嘿!太好啦!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哦,对了,我得赶紧先去找黄总管,让他帮忙在‘登月楼’给留个位子……”阿平喜出望外,边絮叨边脚步轻快的去找黄总管了。 登月楼有五层高,是几个相邻的坊间最高的建筑,凭栏而眺,能把大都上元灯会的盛景全收眼底,每到上元节,登月楼一座难求,能挤进去的非富即贵,擦过你衣角的,说不定就是皇亲国戚。 登月楼是每年上元灯会文人墨客最爱去的酒楼,登月楼会在楼门口设“灯谜雅汇”,猜出一盏灯谜,就送花灯一盏。 据说“灯谜雅汇”的花灯都是请能工巧匠专门为此设计,最是别致精巧,花钱也买不到,只能各显真才学凭本事赢取。 谜题出得风雅,没喝过十年墨水大概是难猜出来的,才子佳人走在街上,佳人提着才子为她赢来的花灯很是有面子。 故而,好多青年才俊都等着在“灯谜雅汇”一展身手,既能扬名四方,赢来的彩头也能相赠佳人。 小厚不算佳人,大刘不是才俊,两人只能挤在围观的人群里远远的眼馋形态各异的花灯。 “哎快看,那人好像快猜出来了,他要赢了……”大刘用自己挺拔的身躯把小厚护在胸前,让小厚能安心看热闹。 一盏灯谜常常是几人共竞,有的还会自己添点银子做彩头,赢了就彩灯银子共收囊中,达官贵人随手扔出的一锭银子,可抵平常百姓叁口之家一年的嚼头,贵人只当添点兴致,围观的百姓可激动得多了,不懂灯谜也不影响他们在台下叫好连连,好似赢了那彩头就进了自己口袋。 “大牛哥你看!小猴子!真好看!一晃一晃的,那小猴子还能动呢~真有意思~”小厚看到一个猴子从树上倒掉下来摘桃子的花灯很是喜欢。 “待会看谁赢了,我去和别人说说好话,求他卖给我”大刘有点歉疚,自己不识字,连灯谜上斗大的字都不认识,只能想别的办法给小厚求一盏灯了。 “我不要那个啦,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等着咱们呢,刚才路过的那个小摊上的兔子灯也可好看啦,待会咱们去买那个!”小厚并不在乎什么花样的灯,只在乎身边相伴的人。 大刘看着身前一心看热闹,对世人趋之若鹜的名利满不在乎的小厚,十分感念,双臂伸展,轻轻的拥住怀里的人。 小厚,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好好的护住你,你就安心的做自己吧。 乐康坐在登月楼二楼窗边,看到人群中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觉得有点刺眼,早晨还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这会却安之若素的躲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即使这个男人是自己亲口允诺的她的未婚夫婿。 作话:脑阔都写麻了,救命困死我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