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宋知遇自然清楚他究竟在谢什么,没有领这个谢,一言不发地走到前台结账。 乔尚青跟在他身后走出酒吧,在路口分别时他说:“这次是我招待不周,等涟涟回国了,我再请您吃饭。” 宋知遇被夜晚的风吹得有些发冷,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消瘦,他明明没喝酒,却觉得头晕脑胀,满身疲倦。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转身离去,像是逃离一般。 更没有看到身后的乔尚青拨通了电话。 “嗯,他刚走。”乔尚青苦笑,“和你预料的反应一模一样。” - 许恒和周遥一直没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等宋知遇回来。 “你和来寻还有联系吗?”周遥问许恒。 许恒摇头:“没有,也就过年以及她生日的时候会问候两句。” “她朋友圈呢?也没动态?” “一个月能更新一条就不错了。”许恒无奈道,“还不如宋知遇收到东西详细。” 周遥犯难,现在没有人了解沉来寻的近况,更不知道七年过去,她变成了什么样的人。真要去找她聊一聊,的确是件难事。 一来是无从开口,二来是不确定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就当是去看看情况了。”周遥说,“我明天就得和Timo回芬兰,壮壮新学期的课程开始了,得先把他安顿好。之后应该没什么事儿,可以和你一起去。” 许恒说:“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聊聊而已,又不是要把她绑回来。真要绑回来,我一个人也够了。” 周遥思考了一瞬:“也好,两个人去倒像是欺负人了。” …… 将近凌晨,宋知遇终于回来。 “聊什么了啊,这么久?”许恒问 话音刚落,周遥就在桌底碰了碰他的胳膊。 许恒立刻就发现宋知遇的脸色很差,庭院里就开了盏小灯,他苍白的面色简直是触目惊心。 周遥担忧地站起身,怎么聊个天把人聊成这样了。 “喝多了?”许恒还没走过去,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顺着夜风吹过来。 宋知遇声音也是哑的:“没事。” 周遥皱眉:“还说没事?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脸白得都可以去演白无常了。” 宋知遇径直往房间走,也不知道是说给他们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重复道:“我没事。” 可下一瞬,他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许恒和周遥吓了一大跳,忙冲上去,一人去扶他一人叫救护车。惊动了楼上的Timo和万宜,两人睡眼惺忪地下楼询问情况,看到宋知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都清醒了过来。 万宜说:“救护车一来一去太慢了,阿恒你开车,带着他们去医院,我留下来照顾孩子们。” 许恒捏了捏妻子的手,当机立断:“好,辛苦你了。” 叁个人话不多说立刻将宋知遇带上了车,一路狂飙到达医院,检查过后的确还是胃的问题。 医生看着化验单,眉头皱得比山高:“你们家属怎么回事?不知道他胃做过手术,不能过度饮酒吗?” “家属”们哪能说得出话,只能连声道歉。 宋知遇挂了水,在病床上沉沉睡去,剩下叁人却已经忙得满头大汗。 Timo看着病床上单薄脆弱的宋知遇,喃喃道:“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七年前在芬兰……” 他没再说下去,做了七年的中国女婿,他早就知道了当初周遥所说的“亡命鸳鸯”是什么意思。 许恒怅然:“胃穿孔那次,是沉来寻一个人把他弄到医院里去的。” 周遥霍然起身:“反正明天也回不去了,改签吧,明天就去找她。” ---------- 周遥,一个彻底的行动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