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到了这第叁日傍晚,也没了话来。 在凤鸣儿又一次摔下来、而洛水连提气御剑的力气也无了后,平师姐终于是一声叹息。 她望着两个头也不敢抬的少女,张了张唇,到底还是把刻薄话咽了回去,淡道:“‘以气引灵,凭念御物’——说是‘御剑’,实为‘御器’。尔等皆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若我径直点破,反倒不美,自去悟吧。” 说罢也不再看二人一眼,径自驾驭着她的素练去了。 洛水一听得那风声远去,立刻呻吟一声,也顾不得姿势优美,径直手脚大开,瘫倒在地不愿动弹。 而她一旁的凤鸣儿——从两人一同被留下来开始便没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却是又爬了起来,奋力催起剑来,然后果不出意外,又摔了下来。 洛水本就累得不想说话,可听到身旁的人一次摔得比一次重,待得大约第十次的时候,她终于忍不出出声:“别练了。” 旁边人原本有些紊乱的呼吸停了停,但很快又努力平稳下来。 洛水闭眼,数到第七下的时候,果然摔落闷声又起。 她亦幽幽叹了口气,多少有些理解了平师姐的心情,无奈爬起,望向一旁的少女:“莫要练了,没用的——哎你等等别急啊,凤师姐——师姐,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她软声软语时,向来有人能招架得住。凤鸣儿亦然——她翻身上剑的动作终于停住,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在地上,朝说话人望去。 天色昏黑,洛水只觉得对方的眼睛又黑又亮,她说不清里面有什么,只觉得其中含义着实让她有些动容,像是不甘,又像是不屈,当然还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当然,也可能只是她的错觉。 她原本就因为性格天差地别,对这师姐就有些敬而远之,兼之那“天命”之说,更是有些惧怕抗拒。哪怕片刻之前,她亦觉得,自己同这师姐搭话,不过是因为那鬼让她去“借些”运道。 然当她第一次如同这般好好地、面对面地打量面前人时,她倒是觉得,这位“天命之子”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可怖,而有些早已设计好了的话,亦似乎没有那般难以出口了。 洛水想了想,用安抚猫咪那样的声音轻道:“师姐,我只是觉得……这般重复下去,亦只会不得要领。不若我俩坐下来,好好一同参详参详,或有收获?” 凤鸣儿垂下了眼去,沉默了片刻,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她等了片刻,不听对面有其他话,不由奇怪望去。刚一抬眼,便见一块蜂蜜色的丝帕递到了面前,而丝帕的主人亦笑得如蜂蜜一般甜丝丝的。 凤鸣儿有些晃神,只觉得那笑容依稀有些眼熟,待回过神来,便见丝帕已塞在了她手中。 她抿了抿唇,正想说谢,就听对面少女问她:“师姐,你御剑的时候感觉如何?” 这个问题可谓问得无甚意思,就像是修炼完全未入门之人一般——也符合她对面前这位师妹的印象。虽然过去从未说过话,但凤鸣儿却是对这位修炼时似乎总是心不在焉的师妹印象深刻。 纵使如此,凤鸣儿还是认真想了想,道:“引气入体时顺畅无碍,但待到注气入剑动念驾驭之时,却又滞涩无比。” “我也是唉。”洛水咬唇,“我等灵力必然是够的——可为什么如此难以引动?” 是啊,为什么这么难呢? 凤鸣儿亦是沉默。 同她一起来的同修,灵力尚不如她,可为何一试便成?她倒是有心请教,可望见旁人御剑成功后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