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发抖。」卫璣斜眼睨他,看到他神色愜意舔过刀上血气,好像干这种变态事情很熟练了,心里发毛,招惹谁都行,就是别得罪疯子,特别是武功高强的疯子。 「好吧。」楚云琛见过太多狗急跳墙闹出傻事的例子,也不想把人逼紧,于是道:「要不我把出路告诉你,可是你得在这儿把我想教的东西都学会。」 「奇怪,你怎么突然这样坚持要把武功教给我?」 「毕竟是不错的东西,失传了有点儿可惜。」 卫璣暗自苦笑,这个害死卫璣一家还让江湖人抢破头的武功,对楚云琛的份量好轻啊,失传也仅是「有点儿可惜」的程度。他又问:「你就不怕我变成大魔头,往后到外面作乱?」 「你高兴就好,我才不管。」楚云琛打呵欠,回自己睡觉的位置躺下,用带点稚气的声音确认道:「就这么约定了。我教你武功,再告诉你离开的方法。」 卫璣心情很闷,他后来想到这可能是楚云琛的拖延之计,而且以他资质要学成不晓得要耗多久时间,可是楚云琛的个性应该不屑做背信之事……吧? 另一件让他心情不好的事,就是楚云琛把他脸画伤,他以为自己的样貌能让人心软,岂知楚云琛根本从不多瞧他一眼,好像根本不觉得他长得特别好看、可爱,把他彻底当成欠管训的动物似的。 以前讨厌为着他皮相前来讨好的傢伙,现在却有点希望楚云琛看在这点的份上对他好一点,看来是大错特错,长相不是筹码了。 或许是因为楚云琛根本不爱男人的关係吧,这么想来,卫璣也就释怀而睡着了。 他们展开新的练武生活,卫璣在楚云琛的照料和影响下逐渐适应谷底生活,光看画面会觉得是两个小野人在林野间度日,如此过了几个月之后,卫璣发现新的问题,既迫切又尷尬的问题。 「云琛,你不觉得我最近腰带都不好系了么?裤管也缩了不少。」 「我看不是吧。」楚云琛啃着一隻烤鸟腿说道:「你在长个头儿了。」 「嗯、我想也是,可是,可是我就这么一件衣服。」 「……」楚云琛坐在树干上吃得津津有味,挑眉露出「有何问题?」的表情。 「我要是再长大就没衣服穿了。总不能穿你的,你比我还矮一些,短期内我也练不好你的武功,将来我总不能光着屁股到外头吧。」 「呵呵呵,一定很有趣。那画面,哈哈哈,光想就好笑。」 卫璣真想骂句「去死啦!笑死你最好!」但他敬老尊贤,所以还是控制顏面,无奈道:「想个办法吧,要不我看只能自我了断了。」 听到卫璣又开始闹彆扭,楚云琛吁气缓和语调说:「好吧。我帮你想法子,你专心练功,我明日验收,先去找些材料。」 「你要抓蚕取丝不成?」 「傻瓜。」楚云琛轻笑,一个轻跃就如鬼魅般飘不见了。 这件事让卫璣很想吐槽小龙女跟杨过,杨过长大是怎么换衣服的?买布是哪来的银子?果然生活就是这样,每件事都很难混过去。 楚云琛说隔天验收他学习的成果,接着四、五天都没再出现过,卫璣又开始闷得发荒,原来从有伴再度变回一个人的时候,会比一开始就孤独还难熬,他都开始怀疑楚云琛是不是自己走了,把他撇下。 穿越过来也没遇到什么值得开心很久的事,或是遇到期待不已的事,卫璣觉得自己若真的困在谷底出不去,他也没勇气寻死,难道当一辈子野人光屁股? 初春犹寒,河岸却已开满了花草,连水底一些藻类也开花,鱼虾藏于其中產卵或觅食。然而卫璣越想越难受,在河畔摘野果填肚子时涌上一阵心酸,坐在地上「哇」的哭了起来。 哭没多久头顶被轻拍,他泪花收不回来,抬头呆看一身艳红衣裳,翩翩逸如仙的小少年好笑道:「哭成这样,除了我这儿还有谁能把你弄哭?」 「你回来了!」卫璣倏地跳起来抓住楚云琛肩头,吸着鼻水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以为你丢下我自己离开了,吓死我了!」 楚云琛闻言即会意过来,失笑解释道:「我不是说给你弄衣服去了,吶,这些看会不会太大。我拿了你的短刀裁剪,缝了一件觉得挺好,心想再多做两件换穿,所以拖了时间。」 卫璣只看到几件顏色微妙的「衣服」,他接过手狐疑道:「这是树皮?」 「嗯。真聪明。以我所知呢,不同的树皮有不同的法子製衣,这谷底找着两种适合製衣的树,算你好运气,不然就真的光屁股了。」 卫璣一面把树皮衣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