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软榻上半梦半醒的发笑,心道:「哪个白痴叫这蠢名啊。」 「醒来。」 卫璣被拍醒,愣了半秒才意识到那个叫楚中天的白痴是自己,连忙抹掉嘴边的口水坐正道:「殿下恕罪。」 「听他们说你守了我两天。」 「份内之事。」 「刺客还是你活逮的。」 「一样是份内之事。」 「你倒是忠心。」 「毕竟收人钱财。」卫璣忽地住嘴,想起楚云琛说的,多说多错,他没必要多解释,就让对方这么认为好了。 「扶我坐起。」 卫璣凑近把人扶起来,对方顺势往他身上靠,他内心无法控制蹦出一句叫喊:「赚到啦!皇子不愧是皇子,身上好香,不晓得是薰了什么香。」 「呵,楚中天。」 「是。」 「还记得我么?」 卫璣直视前方不敢斜瞄,纳闷回答:「不记得,应该说,在下不过一介武夫,岂有能耐结识梁国皇子,殿下这么问究竟是……」 卫璣的脸被扳过去,四皇子退开了些方便与之相视,后者慵懒道:「你看得够仔细了,记得不?」 卫璣仍一脸茫然,非常困惑,这么英俊的男人他如果见过一定记得,会不会是对方认错人啦。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答道:「殿下是不是认错人,把在下误认成──」 「卫璣。」四皇子冷不防在他面前轻唤这名字,把卫璣惊呆了。「那日在麵馆匆匆一瞥,我就认出你是谁,你跟了我这么多天,竟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太令人不快了。」 「殿殿、殿下、殿下是?」 「太原晋氏,晋珣,当日的名字只是用同音敷衍武林人士,其实我就是四皇子,以前招揽过你的,你都不记得了?」 卫璣恍然大悟,低头唤道:「大师兄,我记起来了。啊、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几秒后卫璣有点想笑,真是狗血到爆炸的相逢戏码呢。 想起当时他被误解、追杀,这人也追在他身后,他就觉得心寒,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点,晋珣却往前靠近,赖在他身上说:「怪我是么?」 卫璣答不出来,因为他也没特别的想法,本来跟晋珣就没特别交情,谈不上怪不怪罪吧。 「当时我拦不住他们,那几个都是武林前辈,结果只能眼睁睁看你含冤掉下瀑布。后来我想办法找,可是那里地势实在严峻,除了飞鸟根本无人可及。」 「殿下怎知我是含冤?」 「直觉吧。」 「说不定我真是罪有应得。」 「那样你也是情势所逼的不是?」 「情势……不尽然,有的人不管遇到怎样的苦难都不会违背天道和自己的原则。有的人生来就毫无原则或道德束缚,恣意妄为。」 「不过你活着就好了。往后在我身边,帮我做事吧。」 「嗯、是。」 「私底下不必太过拘谨。」 卫璣乾笑,心道:「因为你私下放浪得很吧。这种人要是得势之后治国,天啊。」 「你觉得我很胡来是么?」 卫璣直视车后的帘子摇头回答:「没有。殿下有伤在身,还是躺下多多休息,一旦到了战线恐怕就无法好好养伤了。」 「别忘了我是你大师兄。这只伤及皮肉,我巧妙闪过要害了。只是觉得睏才多睡了会儿,谁让你傻呼呼守着?」 卫璣皱眉嘀咕:「又说我傻。」 「怎么?」晋珣轻笑道:「谁也说你傻?你那个小弟?」 等不到卫璣回应,晋珣口气轻松的提到:「说来你是卫雪嵐的独子,何时多收了一个小弟,改日再交代吧。我对杂鱼兴趣不大,倒是你。」 「我?」 「往后我们师兄弟多瞭解瞭解,培养一下感情。」 「啊?」 晋珣故意枕在他腿上,令他低头相视,他眨着一双桃花眼笑说:「真是长大了。你个子比以前还高一些。」 「大师兄才是、长得跟以前不太一样。」 晋珣接话道:「当时我戴面具易容的。」 卫璣呆了半晌疑道:「那你还问我记不记得你?」 「说话越发放肆了。」 「不敢,殿下恕罪。」卫璣臭脸,不情不愿的赔罪。 「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一见钟情的。在你消失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哪知你根本不记得我了……」 晋珣说着闭眼睡了,留下卫璣脑袋清醒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