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毕竟都是山庄的弟子,须听苗穹岸的号令。」 「既然你师弟们多少还向着你,你也不必太担心,何况还有我。再说,我没准许他们洩露你的事,就当卫璣这人已经不在世上了。」 「不在世上,听起来真是不吉利。大师兄,你别这样擅自作主行不行?」 「反正你自己用了假名,不就是怕人家发现你是卫璣。好吧,我换了说法。」晋珣攒着他的手扬笑道:「卫璣只活在我这儿,由我护着。」 乱肉麻的,卫璣不知该做何反应,但他开始想念起楚云琛了。他想起云琛给的红玉,还没找到适合的绳节系好,所以先用小布袋裹着藏在怀襟里。 这时又有人还通报,晋珣才让他安份待在房里,自个儿移驾别处办理军务。门一掩好,卫璣挺胸吸气,又做了一遍深呼吸,走去把脸拿毛巾抹了抹,然后不往床铺走,跑去隔壁小房间的榻上睡觉。 心情一放松,卫璣很快就睡着,他梦到自己在大学视听教室上课,鐘声响了,老师却还没有来,班代跑到前头拿了什么单子交代事情,接着是公关跑到前头讲联谊的事,有人敲门进教室,是学生会长过来找某某人,学生会长居然是大师兄,最后老师来了,老师是邹支天,她说要当掉三分之二的同学,大家叫苦连天,她才说那是开玩笑的,系主任是苗穹岸,教官是杨大观,似乎穿越后遇见的人都纷纷在梦里出现,却没有楚云琛的影子。 「琛……唔,吃地瓜吗?黄心的。」 天色才暗下来,晋珣拿了手帕擦卫璣嘴角的口水,卫璣醒来发现自己枕在他腿上,一脸不好意思的坐起来,跟晋珣保持了一小段距离坐在矮榻一端。 晋珣眉目含笑睇他,说:「怎么躲这儿来了。饿了吧,一块儿用饭。」 卫璣跟着他回去,讶异着这人难道是在等他一起吃饭?皇族或权贵里的感情故事少有好下场,更何况是同性相恋,要是在现代谈场恋爱也不是要死要活的事,可是跟晋珣交往的话,他还是觉得不安。 具体来讲,卫璣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觉得不会有好下场,他要的也不是承诺或其他保证,也许是单纯对晋珣有某种敬畏之心吧。 晋珣吃饭时举止优雅,卫璣想起楚云琛的吃相,虽然也能端正好看,可是也有豪迈的一面。想着又不自觉扬起嘴角,晋珣看到卫璣的笑意却晓得他是想到别人,用完饭菜让人收拾过后才问卫璣说:「你刚才吃饭心不在焉,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卫璣回想了下,却扯开话题问说:「我们还得在边关待多久?回埴郡途中要是经过集市,我能不能抽空去逛一下?」 「你想逛集市?」 「嗯。」卫璣用力点头,不觉朝他展笑。晋珣看着心情很好,答应了他,夜里捨不得让卫璣到别处睡,所以让卫璣先睡下,佯装自己还有卷宗要看,希望卫璣能少点戒心。 然而晋珣才走近要脱鞋,卫璣就醒过来让了位置给他上床,他说:「你不必顾虑,只管休息。」 「我没顾虑你啊。」卫璣心口不一的回话说:「我一向浅眠。」其实他不习惯和人同床,不管是谁在附近他都会保留一点意识,惟独楚云琛能让他真正没有顾虑。 次日,晋珣收到一封飞鸟传书,他毫不避讳的对卫璣提及书信内容,说是几名皇子联合谋反,二皇子率军平定内乱,皇帝气急攻心,死前将帝位传给了二皇子。 晋珣说:「这下我便可功成身退了。」 卫璣诧异道:「你捨得?」 「当然捨不得,但我如今只想着你的事。你我偕行江湖,好过在皇宫里当笼中鸟,比起我二哥还逍遥不是?」 卫璣苦笑,嘟噥着:「看来你已经擅自把我算进去了。每件事都有我的份,唉。」 晋珣留在边关,待与常陵国订下盟约互不侵犯之后才返京,准备参加二皇子的登基大典,途中晋珣仍要替新帝翦除残馀乱党和异己,江湖势力则由薛氏兄弟负责拉拢,卫璣还曾见到杨大观、林海凰出入晋珣的地方,便猜想晋珣似乎暗地已将云海山庄的势力架空。 「莫非是为了逍遥江湖的准备?」卫璣懒得分析内幕,他认为这就是晋珣的个性,做什么都要先排好计画,谋定而后动,跟他这种且战且走的人就是不同。 他们不回埴郡,直抵梁国京城,晋珣办公时卫璣就到外头见识,拿自己的薪酬到衣肆订製一堆衣服,人家见他背着浩月剑就格外客气,再见他衣着不凡,把他当作贵人们雇来的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