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夜山正让那孩子坐在膝上,拿着一块金条逗着孩子玩。 夜山在之前住的竹屋下有个地窖,里面满满是黄金,这沉大河也知道,一开始的惊诧后,倒又拋到脑后,他自己就能养得起他跟夜山,倒不需要夜山的金子。 夜山自己以防万一倒是带着几块出来,才住到沉大河的木屋,此时手上拿着便是其中一块,那小儿看到金光闪闪的东西,觉得好玩,咯咯笑着,笑起来憨态可掬,夜山爱得不行。 「村子里没来过生人,也没人失了孩子。」 夜山愣了愣,看看怀中天真小儿,微蹙了眉。「这样可爱的孩子竟有人不要,莫不是养不起吧?」 沉大河拿起桌上那层包裹婴儿的银白锦缎,心知这孩子恐怕非穷人所弃。 「如此只能去城里的衙门问了,若是被人拐带出来,说不定他父母还在找他。」沉大河又说。 夜山没想过这个可能,他对世俗一窍不通,自是全心信任沉大河,当即点头同意。 因要去城里,至少也得过夜,便打算连夜山也带去,他将夜山跟孩子先藏在村子口不远处,自己在村里借了骡车驶来。 夜山因为第一次坐骡车有些兴奋,毕竟他自下世后就几乎只待在安然山,此时沿路一片田园景象,寧静悠远,忍不住路上不断问着沉大河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沉大河宠溺的一一答了,极有耐性,那孩子被包得紧紧的,骡车一颠一颠,几乎整路都睡得香甜。 进了城,骡车得寄放在城门口的脚店,两大一小先去了客栈订房,安顿一番,才出来步行到衙门,打听有无遗失婴儿。 衙门倒不能随意探问,沉大河老实说在山上捡到孩子,衙役替他问过,还是无人报案,这几日也无甚大事。 「这位小哥,那在找到这孩子父母前,该怎么办呢?」 夜山一直戴着兜帽藏在沉大河身后,此时抱着孩子往前站了一步,露出精緻俊美的脸庞,那衙役便失神了。 沉大河微微皱眉,又将夜山跟孩子护在身后,那衙役才回过神,语气不自觉放轻许多:「被拋弃的孩子都放到救济堂去。」 「我见过那救济堂,只一个老头子管着,粮食只有那些,孩子一进去,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可有别的去处?」沉大河见夜山如此喜爱那小儿,自然是不肯让那孩子受了委屈,叫夜山伤心。 「你们若愿意,倒可以先带着这孩子,留下姓名籍贯住处,若有人来寻,衙内自会派人找你们。」 夜山闻言松了口气,但沉大河却开始担心,毕竟夜山露了面,如今要登记夜山的身分,却不容易。 衙役请来一小吏,铺开纸笔,沉大河先留了自己身分,然后便抢先道:「这公子云游到我们村子来,却是没多久便要走的。」 夜山愣了一下,发觉沉大河的顾虑,拍拍他的手背,意叫他安心。 便轻声说:「我姓胡名夜山,祖籍山东,如今家人都在京城,做些小生意,这是我的路引。」便从腰间锦囊掏出文书。 那小吏核对无误,又问了他们今晚暂居的客栈,便挥手赶他们走了。 在沉大河问出口前,夜山便笑道:「路引什么的,在下世时师父就为我备好了,没想到却是此时用上。」 沉大河只听夜山说过梧桐的存在,却从未亲见,心想难怪夜山被养得不食人间烟火,他师父敢情都替他铺好路了。 两人在路上问卖吃食的大婶七八月小儿的食品,购买齐备后回到客栈,又拿钱请厨房帮着燉了,又给两个大人点了些饭菜,便回到房间用餐。 那孩子吃饱喝足,被夜山抱着晃到睡着,夜山叹了口气:「若是这孩子的父母都不来领他,他日后可怎么办?」 沉大河担心夜山手臂会痠,将孩子轻轻接过来,因从未抱过孩子,比夜山的姿势彆扭许多,又不敢乱动,便只是站在那里,望着夜山道:「若这孩子的父母都不来寻他,咱们便养着他吧。」 夜山讶异的抬头看向沉大河。 「夜山,你说,咱们搬到城里来可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