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嗯,王掌柜跟那两个伙计都做熟了的,接下来隔个两三天再去看看即可。」 夜山一笑。「那太好了,沉大哥终于有时间陪我了!」 沉大河不语,慢慢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夜山总是掛念他的,这让他立刻安下心。 「沉大哥,明天陪我去街上逛逛可好?我自来到城里,还没正经逛过一回。」 沉大河闻言有些愧疚,他光忙着处理夜山那些金子,却忽略了夜山,可夜山却一句怨言也没有,到现在才提出要求,他如何不应?自然万般肯了。 夜山进了正房,倒了杯茶给沉大河,便慢慢说起李慧的要求。 原来李慧跟夜山说的就是这个?沉大河听夜山语气里对李慧的怜惜,有些不适,但这也不能怪李慧,夜山是主家,有事当然是求他。 「赵荣确实提过生意的事,他是城里首富,我一口回绝不好,但跟人合作,要把那些金子洗上明面更不容易,所以更深的往来我也没意愿,只是他要来访我还是得应酬着。」 夜山蹙了眉。「听着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沉大河想了一下,还是仔细跟他解释。「男人有纳妾的心思并不稀奇,更何况他家资丰饶,本来就很多人上赶着奉承,他虽看上李娘子,可也是经过她父兄同意,在族里反对后也没有恼羞成怒,很乾脆地放弃了,不能说他这样就是坏人。」 夜山听了李慧的说词,对赵荣没有好感,但此时又听沉大河解释,便懵懵懂懂的明白了。 沉大河又说:「他想纳李娘子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现在恐怕连李娘子是谁都记不得,应该不会主动找上门来,若是他来拜访,让李娘子避开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当然好办。」 夜山这下安心了,又想起李慧说家乡桃李有名的事,便又跟沉大河提起。 沉大河虽知道李慧不甘为人妾室的事,但相处时日不久,还不那么了解她真实为人,此时听夜山说起李慧自卖自夸,倒是安了几分心,想图利族人,这个成了姨娘更好办,但李慧现在就直白的跟夜山提起,并不像谋划侧室之位的人。 且重要的是夜山说起这事一点异样都没有,沉大河便应承下来,说好盛季一到便遣人去李慧家乡收货。 其实沉大河心里还掛着一桩事,就是夜山在下世之初便遇见了他,现在碰到的人越来越多,不拘男女,都有可能让夜山起了别的心思,沉大河一直担心这些。 但拘着夜山不在外面走动,却也太卑鄙,他看到夜山对外面世界好奇的样子怎么忍心? 而且他也知道,若夜山果真有一日厌了他,他又怎么拦着不安分的心思? 但一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一汪莫名怒火,他眸色转深,靠上夜山。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甘心放弃夜山的。 好不容易找到身心跟他这么契合的人,他一辈子都不打算放手。 至于刚才媒人上门的事,他压根没打算提起,何必多此一举扰了夜山的心思? 夜山对沉大河的需求一向百无不应,顺从的环上他的肩背。 满室旖旎,活色生香。 恩爱一番后,也到了晚饭时分,胡家已经形成一股默契,沉大河会去厨房取食盒,吃完再把碗碟送回来,而李慧顾着孩子,秦婆子就按时送到房里。 于是沉大河神清气爽的到了前面去取食盒,秦婆子还因为刚刚的事心神不寧,见了沉大河,露出讨好的笑容:「总管,晚饭都好了,今日做了烤羊腿,可香着,公子一定爱吃。」 沉大河不置可否,秦婆子灶上功夫很不错,收拾宅子又麻利勤奋,虽没有李慧那般有眼色,但做杂事婆子已让大家很满意了。 即使默默知道她从饭菜里贪下女儿的份,却也是人之常情,沉大河是不打算管的。 秦婆子说完,却欲言又止,沉大河察觉,想起刚才门前的事。 「那媒人不是第一次来了?」 秦婆子不由擦了擦额头的汗。「总管……小的也是为了主人好,不是说要守妻孝吗?那间杂人等老是在门前叨扰,家里没有门子,我几次三番帮他们应门,可烦了,才自作主张拦下来,并不是故意阻了公子的姻缘……」 原来是因为这事,沉大河摆摆手。「原也没打算见的,拦了媒人倒没什么,只是若有其他人来拜,得秉过我才是,我若不在,便让人去铺子找我。」 夜山是没办法自己应付来客的,他便忽略这个不说。 秦婆子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满口应承不提。 沉大河倒是开始考虑找个小伙子守门,他跟夜山本没打算跟别人密切来往,但身在城中,与邻里难免三节也要有个礼俗,秦婆子不识字,便无法分轻重,有个门子还是会比较方便。 秦婆子则是松口气后又皱了眉,本一直打算举荐自家女儿来帮工,可经过赶走媒人的事,她又不敢提了,本来就心里有鬼,怕总管多想,只得把话闷在心里,打算以后再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