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可以提早离开?」 「是阿,她今天请假,好像是跟家里出去玩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詹逸杰把吉他收进袋子里背上,确定教室门锁上后才离开。 他原本想打给方巧夏通知她今天提早下班,但是最后决定顺路去买一块提拉米苏,给她一个惊喜。 「我回来囉!」詹逸杰猛地开门大喊,以为方巧夏会像隻等待主人归来的小狗,蹦蹦跳跳的迎接他。 事实上,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屋内安静的出奇。 「巧夏?」 詹逸杰感到不对劲,不安的感觉从他的背脊窜升。 他打开方巧夏的房门,不在房间。 难道出门了? 「方巧夏,你在哪?」 詹逸杰转动浴室门把,锁住了。 「方巧夏!你在里面吗?」他贴着门大声地问。 没有人回应。 「该死。」詹逸杰衝进厨房,找到一把铁丝,拗了一阵子后,终于没有徒劳无功。 一打开门,他吓得倒退几步。 方巧夏倒在地上,身旁掉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右手的手腕渗出大量的鲜血,像一副水墨,染了整片地。 「不…」他惊恐地呢喃。「不…怎么…」 脑筋空白的詹逸杰,迅速找回了冷静,他一把抱起方巧夏,随手拿起一旁掛着的毛巾包住她的右腕。 飞奔在街上,不到五分鐘便到达了离他们家最近的市立医院急诊室。 「请、请救救她!」詹逸杰大口喘着气,急诊室内所有医护人员都怔怔地看向他。「她好像割腕,我也不知道…」 一位护士推了一张床过来,他把方巧夏轻轻地放下,双手都沾染了血。「她是不是会失血过多?她会不会…」 「先生请您冷静一点。」一名护士说。「看起来时间才不久,没什么危险,但是还是得动手术。您是方巧夏的家属吗?」 「我…」 「我是。」 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詹逸杰错愕地望向他。 「我是她的爸爸。」 方志宇和护士交谈一阵后,方巧夏即被推进手术室,走廊上只剩下詹逸杰和方志宇两人。 而方志宇最先开口:「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 「你是我女儿的谁?」 詹逸杰呆了一下,对于眼前这位号称「巧夏的爸爸」的人物,感到五味杂陈。 「男朋友。」 方志宇的双眼微瞠,随即叹了一口气。 「她应该最听你的吧?」 「什么意思?」詹逸杰不解。 「我想跟你谈谈一些事情。」 他瞪视着方志宇,有不好的预感。「什么?」 「我跟她母亲由于在外经商,没有间暇时间照顾,又担心她会走歪路,所以就请人来照顾她,但是后来他们无故离开了她,也没有通知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所以回来台湾要把她带走,跟我们一起生活。」方志宇露出难过的表情。「我们亏欠她,我们想要弥补以前,但是她不愿意接受我们。」 詹逸杰默然,无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说什么都不愿意认我们为父母,如果你劝她的话,她应该愿意吧?」方志宇的眼神充满渴求。「求求你了,只有你能够劝她,让她做对的决定,她一直都想要有父母的家庭,你也知道的。」 詹逸杰抿了抿唇,他不想。 他不想方巧夏离开他,他不想要失去。 「如果她跟你们走,我还是可以跟她继续在一起吧?」 方志宇蹙眉。「我们希望她不要有和过去连结的人事物,我们希望她能有新的开始。」 詹逸杰开始感到晕眩。我不要,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但是我有什么权力决定?我有那个资格决定她的未来吗? 「给我时间思考。」 「没有时间了。」 詹逸杰脑内的天使和恶魔正激烈地交战。 「拜託你了,詹先生,我们愿意给您报酬…」 「我不要钱。」詹逸杰抬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