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竟然有人可以白痴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奇观了!只是可怜了我们家小桐桐啊……」 她嗲到极致的声音让我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感觉拿着筷子的手在微微颤抖。 小桐桐……是指月疏桐吗?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一起嗑药了吧?接连对我发神经…… 「好,就当我承认我是白痴。」我面无表情地说。人在江湖,就是这么的身不由已……「所以你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吗?为什么月疏桐的画会让我变成『白、痴』?」最后两个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口。 她放下手中的彩釉瓷碗,从衣袖里缓缓抽出手绢,优雅地擦了擦了擦嘴角,然后扬起一个嫣然魅惑的微笑,轻轻地说:「偏不告诉你哟!我就等着看某人的迟钝最后发展成什么好戏!」 「你……」怒气直冲脑门,但我却想不出任何一句话来扳回劣势。可恶!在嘴巴上我永远是这女人的手下败将! 我只好化悲愤为食慾,狠狠地桌上的佳餚扫荡一空! 在天罗国又度过了清间的一天。 这两日来,我始终感到不安,原因是我太悠哉了! 不该是这样的!我又不是来这里渡假,全棠他真正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他这两日招呼我很是殷勤,却丝毫不是和我商讨国家大事!一会儿让我试吃他种植的怪怪品种水果;一会儿拉着我到他的「御兽园」,向我介绍那些小狗狗小猫猫小兔兔小鸡……咳,叫什么名字;一会儿又带我去「御戏园」看戏,自顾自在那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无语问苍天吶!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那种芭乐剧能让他哭成这样?他还是男人吗?敢情他其实和我一样有颗女人心?)…… 总之,现在我已完全放弃从他身上套出情报。他人虽然白痴,但口风却莫名地紧。 唯一能指望的就只剩燿瞳负责的我们在天罗国暗人的那条线。可恨的是,全棠的情报防护网几乎滴水不漏,很难查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目前得到和凤凰王朝有关的情报仅有:三个月前,全棠和凤湘祈曾秘密会面过几次,讨论的内容是似乎和合作攻打桑国有关。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三个月前凤湘翊仍是昏君,国家大事全由摄政王凤湘祈负责,所以他和全棠见面合情合理。 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现在已亲临朝政,和天罗国联盟这么重要的事不该知会我一声吗?上朝两个多月来,也从未听大臣们提起此事。更何况国与国结盟又不是扮家家酒,勾勾手指就决定了,通常不都会联姻什么的吗?(联姻?!如果是和全宝恩的话……还是算了!)然而,两边都没有任何动作…… 罢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凭我这没什么皱摺的大脑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等回去凤凰王朝再和凤湘翊好好讨论。 今夜就是睽违已久的丰年祭,这是天罗国的年度盛事,光是想像就觉得热闹!依天罗国人民奔放活泼的性格,今晚肯定是个热情的夜晚! 自从上次和全夜、燿瞳一起出宫后,我再也没踏出皇宫半步,都快闷死了!正好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玩个够本! 对了!丰年祭不正是拜访月疏桐口中那位神秘婆婆的最佳时机吗?既可以正大光明出宫又可趁乱藉机离开! 想到这里,我立刻传唤张学禄。 进来的不是张学禄,却是他的徒弟小陶子。 「皇上有何吩咐?」小陶子低垂着头恭敬问道。每次看到他的脸,虽然明知很没品,我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因为他长得太像猴子了!在盛產美女和美男的凤凰王朝里,他也算是一种奇葩呀…… 「张学禄呢?」我问。他一向谨慎尽责,从来不曾擅离职守。难道出了什么事? 「师傅的亲戚在天罗国宫里当差,这几天得了急病,师傅担忧才趁空间时间偷偷探望,马上就会回来。请皇上饶恕师傅一次吧!」他倏地跪下,额头抵着地板替他师傅求情。 我心一软,倒也是师徒情深!「起来吧,朕不会怪罪于他。」我柔声道。「这张学禄也真是的!和朕说一声就好了,何必偷偷摸摸?他那亲戚还好吗?需不需要朕命人派太医瞧瞧?」 「回皇上,似乎没有性命之忧,歇息几天即可。」 「那就好。」我点点头。「既然张学禄不在,就由你去传话给月疏桐,要他今夜丰年祭后来找朕。」 「是。」他起身,福了一福后退了下去。 丰年祭是在皇宫附近的神殿──舞雩殿外的广场举行的。广场四周已掛上了七彩的旗帜,和周围如绿色围墙层层围绕的树林交织成一幅丰富多彩的图画。彩旗随风飘扬,彷彿仙子在空中挥舞着彩带,让原本肃穆的神殿多了活泼之气。 广场中央搭起了高台,上面已摆好了精緻的祭祀礼器。高台之下是一堆又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有如聚光灯般包围着高台,使高台格外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