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的抬起身子。 秦景谚倒不在意他失态,捡起地上的手机微笑递上去,「没关係,你先接电话吧。」 頷首接过手机,高安诺走到旁边接起电话。 「是我。」电话另一端响起淡薄的声音。 听见白文枫的声音,高安诺不禁皱眉问「你有什么事吗?」 「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顿了顿,白文枫沉下声道:「伯母她病危,正在手术室抢救。」 高安诺身体一震,像是确认的问「你是…说我妈妈?」 「对…你赶紧过来医院。」 高安诺掛断通话,转身正好看见秦景谚关心的眼神,「是发生急事吗?需要我载你一趟吗?」 自己确实没其他代步工具,高安诺轻点头,「麻烦你载我去医院。」 ~~~ 考虑到高安诺事态紧急,秦景谚刻意加快行车速度,绕小径很快就抵达市中心的医院。 远远就看见白文枫站在手术室前,高安诺快步跑上前看了眼亮着灯的手术室,急促问「我妈现在情况如何?」 看见他身后的秦景谚,眼中一丝诧异闪逝而过,白文枫语调平稳的说「听说是急性心肌梗塞,还在抢救中。」 「既然有人在这,我就先离开了!高主播,告辞。」秦景谚向他告别完,一贯式微笑和白文枫点头。 白文枫垂目也向他点头,补上刚才还没来及的见面礼数。 看着秦景谚缓步离去的背影,白文枫眼睛转向高安诺问「他是谁?」 「我公司的长官。」高安诺坐到椅上简短答。 看他隐晦的眼神,白文枫收回目光淡淡地提醒,「不管他是谁,你少和他打交道。」 「……」白文枫所讲的,高安诺也心里有数,和秦景谚这种人交情过深就会像扑火的飞蛾引火焚身。 见到他低头沉默不语,白文枫知道他心思縝密,多少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坐到他身边也不再多劝。 「我明天必须去参加一场医学发表会,你自己行吗?还是…」 「行,我不是小孩子你用不着掛心。」高安诺开口斩断他的好意。 看他态度表明冷淡,果然还是在意自己不调出病例的事,白文枫也不急着要高安诺马上谅解自己,安静的待在他旁边。 已是入夜之后,走廊上空无一人,时针在圆鐘里转了两圈,高安诺再次开口又是许久过后,「能借我靠一下吗?」 白文枫微愣后往他那挪过去,用左手将高安诺的头轻放在自己右肩上。 「我真的好累…每当早上清醒时总想着自己该如何是好,妈妈的病需要那个人援助我无能为力,如果哪天自己逃回国的事被那女人发现,是不是又要继续逃亡……」从肩上传来的声音很松散,字字都快被风吹散,他的疲惫感染到白文枫,心脏紧了紧。 「你知道吗?我的童年是在被人监视长大,我踏不出那座山庄一步,在我十六岁时那女人发现我的存在,誓死都要除掉我,只为了捍卫她虚无的婚姻……」枕在他肩上眼睛半闭,高安诺扯了扯乾燥的双唇继续说「要是哪天他们不容许我的存在…是要任由他们摆佈,还是和高家玉石俱焚呢…」 他轻描淡写的像在述说和自己无关的故事,然而自己却清楚的明白他所背负的重担,心中发酸的捧住高安诺的脸,「我从没想过要利用你,请相信我。」 高安诺缓缓地握紧他的双手,凝视着深邃的眼眸道:「儘管我口中说着怀疑,但心里还是不由得相信你,而我也相信眼前你对我的好。」 白文枫厚薄适中的唇扬起恰好的弧度,眼里闪烁光采,「谢谢你给的信任。」 ~~~~ 轻轻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