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享受时光,是喜悦的,值得的。 那个由二人共同完成的雪人,居然完好地保存了半个月。而当天下午,军区门口堆起了一个三米高的大雪人,看起来高大威猛,除了帽子什么都有。 路过的人忍不住打量巨大的雪人,甚至当天晚报和次日报纸上都报道了这个神秘的雪人。江畔看到消息时就知道这事出自江淮之手,她拿起面包,却迟迟没有吃,她低下头,肩膀不住地颤动,唇边的酒窝深陷,最终还是笑出声。 江淮是个执着的人,对他来说,人生没有失败二字,如果有,那就踏平它。 除夕夜,江畔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清算着过年时要给下人的赏钱。祖母已经睡下,江太太为了照顾江竹也早就回到房间,预备好祭祖的食物和物品后,她让下人们都回去守岁休息,只留自己呆在这里。 忽然一阵寒气袭来,吹乱了桌上的账本。她抬头与江淮四目相对,?“怎么回来了?”?江畔以为他今晚会留在军营过年的。 听到她的话,江淮眉心微蹙,“不欢迎我?”外面的雪下的实在是太大了,他放弃了乘车,并拒绝副官的跟随,自己就这么徒步走回家。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只是觉得,今年有个人或许在等自己回家。 江畔摇头,缓步靠近江淮接过他手中的披风挂在衣帽架上,“就你自己吗?”这么远的路,万一他出事只怕都没人发现。 “嗯。”江淮既然敢一个人回来,就肯定不会以身涉险。这条路他走过太多遍了,熟悉到街景有什么他都能对答如流。 他要陪江畔守岁,江畔开始清点收支,身边的沙发陷入一角,江淮看着一桌的红包,默契地开始分装赏钱,并在上面标好姓名。 外面风声猎猎作响,屋内炉火旺盛地烧着,静谧的大厅偶尔会响起算盘清脆的响声,银钱装入红包的沙沙声,以及不真切的低声絮语。两人都没有开口,却都心照不宣地享受着这片时光。 最后一笔账目算完后,江畔伸了个懒腰,微微扭动酸痛的脖子,她瞥到壁橱上的时钟,已经接近十二点。 她赶紧跑去关灯,期待地趴在窗边,眼底是止不住地兴奋和激动。吴管家告诉她今夜会有盛大的烟花,最亮的烟花升起时甚至可以照亮整个扬安城。江淮模仿着她的动作,跪坐在窗边,双臂放在窗沿上,头缓缓枕在臂弯里,歪头盯着漆黑的夜空。 随着钟声响起,璀璨的烟花如约而至,天空绽放大片火树银花,将夜空燃得如同白昼。此刻的夜幕被花焰点燃中心,灯枝则照亮四周。 江畔被震惊到说不出话,忽然她感觉发尾一沉,转头的瞬间与江淮四目相对。男人的面容近在咫尺,俯身凝视着自己。 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入目是江淮认真而直白的眼,烟花照亮了他的脸庞,她看到他的薄唇轻轻翕动。 他说,新年快乐,畔畔。 声音很轻,但是江畔全部听到了。她的眼里闪着亮亮的光,眼底的惊诧逐渐填满喜悦与感动,她捂住粉嫩的唇,随即展露灿烂的笑容,仰头专注地望着自己,这一刻,仿佛全世界他们只剩下彼此。 江淮把她揽入怀中,头微微倚在女孩柔软的发上,鼻间萦绕着熟悉的花香,有些人注定就是会相遇,天再高,路在远,都无法阻止他们的相遇。 遇到江畔,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