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感觉自己的脚又被勾住。 那酒保上半身文风不动,不输奈特的长腿却巧妙地一绊一勾,将毫无防备的静露出其不意的狠狠绊倒在地,又三两下轻松的勾住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往吧檯桌后拖去。 她明显感觉到额头的肿胀和鼻子的湿意,回过神来就要挣扎防卫,那男人的皮鞋大脚却从上而下一踩,往她肚子不重又不轻地踹了一下。 『唔!』她闷哼了一声,手已经摸到腿侧准备抽出匕首,那酒保却像脚也长眼睛似的,神速又精准的踩住她握刀的手,巧劲不让她动弹。 此时,酒吧的大门被『叮铃──』一声打开。 她被那声音吸引注意,一时之间放松挣扎的力道,酒保的脚更往她身上施力踩了一下。 不约而同的脚步声在木地板上响起,走进酒吧的人最少有三个,但有两个停在门口就没继续前进,剩下一个则走到吧檯边,衣服摩搓的声音,那人似乎靠在吧檯上了,但踩在她身上的酒保没有一丝动静,面不改色的继续死着那张脸,擦他的破烂杯子。 「……人呢?」阴冷如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天啊,是修伊!她瞪大眼,此时已经完全忘了要挣扎,酒保制止她的脚也不知何时,不着痕跡地放开,她摀着温湿的口鼻,继续偷听。 「来过了。」酒保沙哑冷淡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有谁跟他走一起?」 「两男一女,没了。」 她惊疑不定的屏息,这酒保到底是要保他们还是要将他们卖了?不……如果他是敌人,为什么还要费事将她藏起来? 该死的大脚突然又往她侧腹轻轻踹了两下,她缩身想要闪躲,却看到那脚轻点着旁边地板一个不明显的暗沟。她犹疑了一秒,手摸了过去,将木板掀开。 另一个地道!她皱眉,这酒吧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地道也太多了吧?就不怕地基不稳吗? 后方突然又来了一个偷袭,大脚朝她屁股使力的踹上来,她被那突如其来的力道踢得滚进暗道里,发出轻微砰叩的声音,酒保的手碰巧滑了一下,杯子滑出去,他作势要接,闪身跨出一步半空拦截那脏到不行的破杯子,脚稳稳地踩在那已经被关上的暗门板上。 干!她头痛、鼻子痛、脚痛、屁股更痛!那个酒保是怎样?现在好了,她刚刚鼻血都还没止住,刚刚被一踹,又是鼻子着地,再度血流如注,她的鼻子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她该庆幸附近没有殭尸吗?!静露惊疑愤恨的蜷缩着身子,窝在那个狭小浅窄的暗道里,上方的光线勉强从木板缝中透下来。 此时,修伊的声音再度传来: 「两男一女而已,没有别人?」 似乎对刚刚酒保手滑接杯的大动作,一点也不感兴趣。 「没。」酒保惜字如金的吐出一语,便没再说话。 她一边仔细听上头的动静,一边摸索这阴暗潮湿的狭窄空间。严格说起来,这不像是个地道,反而应该说是房屋地板与地面之间的隔间,身高一百六的她,也只能勉强蜷缩着……她突然摸到不远处上方一个移动的石板。 像毛毛虫一样的在里面移动…… 经过一段有点恐怖的沉默后,一阵金属撞击桌面的清脆声响,听起来数量不少,静露马上听出来,那是金币! 「你知道该怎么做。」修伊说。 酒保没有答话。但接着,又响起脚步声,随即就听到酒吧的门被打开,被砰的一声关上。 她向上推了推那个石板,发现那东西开始松动,于是更费劲的小心将它顶开一个缝,探看外头。 外面是陌生的阴暗巷子,但明显依然在达尔克区里,原来这个暗道通往酒吧后方。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将石板整个挪开,从那阴湿的地道中爬了出来。 这巷子没什么人,看起来像是两排建筑物后方夹起的防火巷,只是堆积了许多废弃垃圾和箱子,早就没有了防火逃生的功能。 「啊哈哈,靠北,等下要被骂了……」她抹了抹鼻子,抹了满手半乾的血,对自己乾笑了几声。 奈特要她待在酒吧里的。 可是她哪知道那酒保会偷袭她啊!虽然让她躲过了修伊,但她还是信不过……也猜不透为何酒保要帮她。 她走到巷口,观察了一下街道路线,发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怎么办?她得想办法回去跟奈特他们会合。 她乾脆贴着左方墙壁移动,硬着头皮走上了大街。要是迷路了,大不了转个身再原路走回来…… 近午的达尔克区开始出现一群一群行动的人们,也有越来越多叫卖的摊贩,她试着穿过几群反方向撞上来的男人,却在他们不善的眼光下缩瑟躲开。 突然,从人群隙缝中看到了不远处的修伊。 她头皮发麻,转身想躲,却不小心撞到一个面色不善的壮汉。 lt;lt;待续gt;gt; 下次更新礼拜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