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他们前头。 戴娜领着他们进入城主宅邸,屋内一尘不染、奢华亮丽的装潢,对比人间炼狱般的广场,彷彿那场骚乱绝对不会侵染这里一样。 「上楼,左转。」戴娜冰冷的枪管戳着摩顿的腰腹。 「女士,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露露换位置……」 「闭上你的嘴,走你的路。」 他们在一个厚重橡木门前站定,戴娜开了门后,拉着静露到房间里头,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其他鱼贯涌入房间,分别将门装关起,窗帘拉上。 「露露小姐。」戴娜在她面前蹲跪下来,由下而上的仰望她,用对摩顿说话完全不同的语调,温柔的问她:「容我向您最后一次确认,您小时候是怎么到土瓮城的呢?」 「呃──」静露头皮发麻的发着单音,意图拖延时间,她抬头看向门口的摩顿,那傢伙却突然对墙上的壁纸有万分兴趣,研究了起来,并没有理会她的眼神。 戴娜耐性十足的等着她,柔软的手搭在静露的膝上,让她忍不住想起台湾一个总对她很好的表姊,在戴娜身上,她感觉不到任何敌意。 几秒内,她的脑内像超快板的大黄蜂一样千头万绪,想起奈特跟昆斯先生争执不让她来新雪梨、想起维塔担心他们要求摩顿跟上来、想起奈特在这边没让人知道她本名、想起那天奈特缠着要跟她一起睡觉,却整晚啥事也没做、酒保莫名帮她、亚瑟与阿奇尔奇怪的视线……没、没有一样线索是可以帮上忙的! 她现在有两个大问题,一她是从21世纪穿越到这边的台湾人,二是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身分不明。如果硬要选,戴娜瞄准的应该是她后者的红心,她要被命中了吗? 天公伯啊──在她沉默的这几秒间,她的嫌疑不就一点一点的增加更多了吗?!总、总之先说些什么……? 「呃,我……老实说我对小时候的记忆不是很有把握……」很好,模稜两可的答案,而且她没有撒谎,小时候的记忆谁记得啊! 戴娜深深得看着她许久,久到她差点要忍不住想转开视线。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戴娜有许多话想对她说,但因为周遭有太多间杂人等,她最终仍是什么也没说,只对她温柔笑笑,然后缓缓起身。 「你……」 「戴娜小姐!戴娜小姐!!」门外走廊,一个仓促惊惶的声音传来。 戴娜眼中的温柔瞬间收进眼底消失无踪。 「怎么了?」她问。 来者是一名穿着工作服的青年,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咳不已,但仍拼命将话讲完:「是、是修伊先生……修伊先生跑到发电厂……他跑来发电厂,杀了好多人──南墙、南墙的高压电网被──」 戴娜脸上闪过一丝杀气,但仍保持着稳定专业的语调,迅速下达指令: 「通知韦恩,叫他守住南墙。」她转向始终护在静露身边的两个随扈,「你们两个看住她,不准有意外,不准离开,在这边待命。」 「是。」 然后,她走到门边,一把揪住摩顿说:「你,跟我去发电厂。」 摩顿临走前,拋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任戴娜把他拖了出去。好像影片快转一样,才一眨眼,房间就剩下她和两个保鑣了。 一片沉默。 「……」她咬着唇,觉得尷尬无比。 深呼吸,她打量周遭,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房间是一间书房。墙边的书柜摆着大量的藏书,靠窗的地方有张很大的办公桌,从办公椅和沙发地毯的摆设花色看起来,她的性别刻板印象判断这个房间的主人有可能是男性。 安静无比的室内,彷彿在嘲讽刚刚从混乱广场回来的她一样,她忍不住回想巴泽尔城主被分食的样子,以及当时眾人束手旁观的景象──蛋头是被谋杀的,这点无庸置疑,那么,主谋有可能会是谁?跟她有关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