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静露坐下,并打开随身携带的急救药包。 「这东西要优先处理,会有点痛,你ok吗?」他指着她大腿上的浪板碎片。 她深呼吸,自己按住伤口附近的出血点,点点头。 阿程抽出自己裤头上的皮带,绑紧静露的大腿根,「很快的,忍着点,不要出声。」他说完,从紧急药包内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如水的液体,他转开瓶盖,倒了一些在手上,然后将剩下的全洒在她伤口上── 那是酒精!她痛得倒抽一口气──阿程没给她喊痛的机会,手指迅速掐进她血肉里,用力将碎片拔出──『滋』一声,更多的暖血从伤口涓涓流出,静露痛得冷汗狂流,全身颤抖着,她死咬牙关,感觉自己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忍住不喊出声,痛苦的急促抽息,彷彿多吐一口气就可以将那刺骨的痛呼出体内似的。 「好了,没有碎片了,乾净了,没事了。」阿程转开另一个扁罐子,里头装着藻绿色的膏状物,「这是止血的,敷着也可以把味道盖掉,准备好了吗?」 这没有新雪梨那根钢筋来得痛、这没有新雪梨那根钢筋来得痛、这没有新雪梨那根钢筋来得痛……静露喘了口气,含泪点点头。 他用手挖了一大坨药膏,迅速抹在乾净的纱布上,然后按住她的伤口──她又抽一口气,颤抖着──他命令自己动作不准停,慢了只会害她痛更久,他拿出绷带,将已经盖上敷料的伤口捆起来固定。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他安抚眼前还在喘气的女孩,从口袋掏出一颗糖,「来,吃一颗,这是奖励。」 她痛得没选择,噙着泪张口让阿程将那颗麦芽糖餵进她嘴里,香甜的味道溢得满颊,还真稍微转移了注意力。 阿程突然皱起八字眉,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仰看着她。 「你嘴里那颗是我这个月最后一颗糖了,我本来要暗藏着当自己零食的。」他无辜的说,「现在好了,全赔给你了,嗖哩啦,我们台湾的违章建筑有点多。」 静露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 『嘎吼──』 「阿程好了没!?你是掉进屎坑喔!?」阿猴在楼上怒吼。 阿程叹了口气,嘴边嘟噥着『难得好气氛』之类的话,抬头对屋顶喊: 「露露受伤,我在处理啦!」 『吼──』 『砰!砰砰!』,各种重物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动作快点!把楼梯清乾净!」 「阿程,」老张沉着的声音传来,「用药,速战速决。」 静露发现,阿程的脸色一瞬间变了。 「……是。」他应声。 ※※※※ 「嘿、看着我、看着我。」阿程拍拍静露的脸,「听着,等下我们出去后,我会专心对付殭尸,你得帮我找到一楼通上来的楼梯口,找到后就叫我的名字,我听到就会帮你,知道吗?」 他的交代听起来有些怪,但静露还是点点头。 「要是数量太多,你就往楼上移动,我会断后,知道吗?」 她点点头,开始起疑了──这是牺牲旗吗?他们── 阿程从胸前口袋中抽出那剂小药管,摇摇头,叹了口气。 「唉,早知道就不要吃太多。」他发了句让人摸不着边际的牢骚。 静露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回想昨晚老张队长的笑语──『你们用了会死人的。』──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嘿,别紧张,没事啦!」阿程有趣的看着她瞪大眼睛的表情,「……对了,之前老爹讲过的冷笑话怎么说去了……」他想了想。 「……灯泡坏了,你知道一共要几隻殭尸才能换灯泡吗?」他问。 啥?静露傻眼的看着他。 「……答案是『灯泡永远换不了』,因为殭尸不会爬梯子。」他自问自答,「哈哈哈,很白痴吧?」 静露笑不出来,只能勉强勾动嘴角,脑中一个小声音提醒她──澳洲的变异种有学习能力,甚至有学会爬树的案例出现,看来台湾岛还没有出现变异种…… 她看着阿程将药剂的塞头拔开,露出里面的针管,他对静露露齿微笑,深吸一口气后,猛地将针头插进自己颈侧。 压缩针头将不到1c.c.的透明药剂注射进血管,阿程眼尾一抽,将针管拔了出来,他甩了甩头,用力眨眨眼。 静露坐在马桶上按着大腿的伤口,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的变化。 「呃……」阿程皱眉遮住双眼,精实的身子晃了晃,他伸手撑住洗手台,诱发出一声呻吟,「呃……呃噁……」 不得不说,现在诡异的感觉,更胜她刚发现自己坐在死者身上的震惊,静露悄悄探向左胸背心,摸到了自己的匕首……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