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着树枝的烤鱼,浓郁的烤肉香味盈满鼻腔,她差点闪神……不,不对!她一楞一楞的看着那正熊熊燃烧的废弃物──那是他们的船,他们的救生小艇,载着他们度过危机的破烂小船。 「……这是怎么回事?」她张着嘴,傻眼的问。 他们千里迢迢赶过来,是为了吃烤肉吗? 「嗯?小毕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老张抓了把沙子抹抹手,将烤肉的油腻搓掉,「想待着的话,配合着演就好啦。」 她转头看着小毕,只见那傢伙正跟奈特站在一起,悠间吃着烤鱼。 「……你的眼镜呢?」她问了个跟整件事一点儿关係也没有的蠢问题。 「出任务时我是不戴眼镜的,以免妨碍动作。」他淡漠的回答,「接下来就等『作战结束』后的报告了。」 「安啦,都差不多了。」几个士兵从不远处拖着一袋袋厚重的麻布袋走了过来,「……借过借过,这有点重啊,嘿──咻!」 『砰!』麻布袋被丢进火堆里,压垮了下头已经烧得酥脆的木头,喷散出一阵零星火花。 其中一个布袋没有绑好,从松开的袋口露出一隻手。 一隻人手。 「那是什么?」静露声音拔尖的问。 「啊,那些是『疑似登岸的人』啊。」其中一个士兵回答她。 「『举止怪所以杀掉了。』──这样回答就好了。」老张轻描淡写的说,「因为龙柏先生跟我们提到过你们澳洲的变异种殭尸,加上前几日有你们登岸的先例,所以我们加强了巡防,原本想活捉的,但因为『严重缺乏对新品种殭尸的资讯和经验,在避免部下损伤和防止病毒感染的最低要求下,只好把他们全烧掉了。』」 老张两手一摊,一副『我也没办法啊~』的无赖样。 「可、可是,如果是变异种,对医研所来说应该是珍贵的样本,挖一小块肉回去应该是最低要求──」 「只是『疑似是龙柏先生口述的变异种』,但并不能证明『那就是变异种』啊,因为『我们缺乏有经验的人力资源』嘛。」老张笑咪咪的说。 「要肉块也是可以啊,」一个士兵大啖着新鲜海產,「回程的路上随便抓一隻新鲜的就可以蒙混过关啦。」 「嘿咩嘿咩,没差啦!医研所的都笨笨的。」 「喂,不笨吧?笨怎么进医研所?你口气小心点喔,我老婆是医研的。」 「怎样啦?你承认你比老婆笨喔?」 「……哼、哼!当然是恁爸我智商比较高啊!」 「北七。」 几个士兵台语交杂的抬槓了起来。 他们在海滩边又逗留了几个小时,确认船隻和尸体都烧毁得面目全非后,把沾着鱼肉鱼油的树枝都丢进海里『湮灭证据』,并意思意思的拿几块烧焦的尸骸装进盒子里当作採样。 「好囉,回去囉!」 老张一声令下,眾人将嘴边的油渍擦个乾净,浩浩荡荡的踏上回程之路。 ※※※※ 小毕演技之好,让静露叹为观止。 左幸得知他们将登岸的船隻烧得一乾二净后,气得在会议室中跺脚。 「那可是很重要的资料啊!」她气得手抖,指着桌上盒子里那根本看不出原样的焦炭,「为什么连肉块也没有?最少有个骨头──骨头也好──」 「你那么想要,自己去拿啊。」阿猴坐没坐相的把脚翘到桌上,不耐烦的大声回嘴,「把我们前线的当奴隶使唤啊?当我们是不会流血就对了啊?」 平时在基地发号施令惯了,突然被吼着反驳的左幸吓了一跳,但又心有不甘的嘟着嘴,一时之间找不到说辞可以反驳这群士兵。 大肚山安全区一楼的会议室中,医研所的护理人员和安全部队的人马各据一方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各有各的委屈,各有各的坚持。 小毕扶了下眼镜,温声开口道: 「各位,我们这两个礼拜来,为了三个外国人──才三个──」他手指比了个三,「就破坏了长久以来的合作默契,值得吗?」 眾人沉默。 「国防重要?还是研究重要?」他沉重的叹了口气,环视眾人,「几十年来上级因为没有入侵者而过度安逸,始终忽略且一再压低军防资源供给,现在好了,好险只有三个外来者,而且还是友善的,目前并没有带来任何威胁,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