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满的潦草英文。 「这里的人,很重视那位施女士啊……」努伊摸摸下巴,「在那样的乱世里不仅存活下来,还领导眾人开拓领土,真是巾幗不让鬚眉啊!」煞有其事的炫耀了一下新学会的成语。 午后时分,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短短几分鐘内,原本热闹的街头瞬间变得冷清清,剩下的人都加快了脚步。 「喂!要下西北雨了!你们还发什么呆!?」一位经过他们的路人,扬声提醒他们,「别淋雨感冒了!快回家!」 奈特捏紧了手中的纸条,不知为何,胸口的地方感觉有些沉。 ※※※※ 两人回到家,却不见静露。 「出门了吗?」努伊赶紧检查柜子、桌面等地方,但并没有看到静露留下任何纸条,「还是有什么急事……」 奈特感觉越来越喘不过气,他捣住胸口,试图放慢呼吸。 努伊查觉到他的异状。 「怎么了?!你还好吗?」他紧张了起来,「胸闷?头晕?会想吐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然后试图釐清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盘旋在脑海的诡异感。 疫苗……庆典……西瓜……不,不是这些,是更久远的…… 驀地,诊所走廊上,小女孩的憨傻笑容浮现他脑海。 『学姊……』 小女孩的影像和静露小时候的面容重叠,融成有些朦胧的影子,但那稚嫩的声音非常清晰──静露刚被土瓮收留时,常常夜里作梦,还会说梦话── 『学姊……』 不、不可能。 奈特瞪大眼,张开掌心,看向手中的纸条,那凌乱潦草的英文字跡上,斗大的英文拼音。 wu-liou,shi. 『谁?学姊是什么?』回忆中,十岁出头的自己,耐着性子问身旁说着梦话的小女孩。 而小女孩只是默默垂泪,在梦里呜呜哭泣。 『舞柳学姊……』 小时的往事像剎车失控的卡车衝撞上来,他被自己的猜测震惊得不敢置信,但──中文姓名的重复率有多高?跟英文一样吗?不,不可能!但如果是真的,那静露她── 下一瞬,他夺门而出,留下不知所措,来不及抓住他的努伊。 他猛捶邻居的门,直到那个戴眼镜的青年把门打开,一副看神经病似的看他。 「怎么──」 「墓园!你们这里有墓园吗?!」他焦急问道。 小毕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我问你施舞柳葬在哪里!?他们把施舞柳葬在哪里!?」他急得几乎低咆出声。 「总帅的墓吗?」小毕挑眉,「过世的人一律火化,但纪念碑在伐木林旁的纪念公园,上次我们才去搜索过的,你应该有印象──喂!」还没讲完,刚刚狂捶他家门板的好邻居,已经不见人影。 「该死……该死……该死!!」奈特衝出社区,穿过整齐的街道,找到之前走过的路径后,毫不犹豫地笔直往东狂奔。 大雨已经哗啦啦的降了下来,路上已经完全没人,视线降到最低。 只剩他,一个人全力在大雨中奔跑着,依循心里那个越来越深的篤定和焦急── 伐木场旁,木造的围篱在雨中越来越近,那个之前他们都没注意到的硕大人像纪念碑,就矗立在这公园的中央。 而他看到了,一抹鲜艳橘红色,低伏在灰绿色的公园里,蜷曲在人像的脚边。 「──!」他喊她的名,但滂沱大雨遮蔽了她的听力,她没听见他的呼唤,逕自缩在那儿。 他慢下脚步靠近她,这才听到某个大雨以外的声音。 抽噎、嘶哑、像受伤的小兽哀号着…… 他走近,在她身后屈膝,然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抱紧。 她一时有些惊慌,但睁着哭肿的泪眼发现是他,马上将脸埋进他胸怀。 嚎啕。 心碎、绝望、懊悔……所有复杂的情绪,都从怀中那具颤抖的娇小身躯传达了过来。 她嚎啕大哭着。 「死了──」 边哭边嘶吼着。 「早就死了──」 哭哑的嗓子听起来几乎泣血。 「末日──在我死后就发生了──」 豆大的雨点持续打在他身上──真的很痛。 他紧紧抱着她,用自己的身躯,替她挡着那些雨。 lt;lt;待续gt;gt; 学姊 以苍组的ost22. that’spartofbeingawarrior. 纪念 施舞柳 她的思念穿越了一整个世纪 思念你 lilyquali 20170106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