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什么?」他的无尽从容掛在脸上,彷彿对此事一点也不在意,像在说,没关係。 「这……她脚踏两条船!不是只和你交往!」她慌了,窘了,大概以为他的意思是,即便她脚踏两条船又怎么?不影响我们在一起。话音里的小蜜蜂飞得越来越快,薄翅拍动得多用力,像拍断了也不在意。 蜂鸣的嗡嗡声,嘈杂回响,挥之不去。 只因他付之一笑: 「若菲怎么只和我交往?我们只是朋友,从头到尾没一点那方面的感情。」 他很少叫我的名字,尤其,不带姓氏。 此刻的特别,却带着锥刺般的痛。 我突然多希望谢永緹方才那一掌顺利落下,铁定是热辣辣的,铁定能分散注意力。 世界安静了。 驻足看戏的人几乎站满走廊,却难得一见地同时噤声。 像落入深海,亦或掉进了宇宙,全然的黑或是真空。 我好怕。 我竟然怕安静。 ? 这番宣言,以极快的速度盖过校刊上的报导,再度传遍校园。 除了更加凸显韩昊书的高人气,还带给不少女孩告白的勇气。 因为我不是他的,所谓女友,从头到尾、从头到尾,只是朋友罢了。 以告白为副标题的这场大富翁游戏,我从开始,就被发了一张永久监禁的命运卡牌。 第一个落为贼寇,只得眼睁睁,等着某人称王。 幸好没那么快改朝换代便是。 我的回家第一件待办事项,把笔记本上可笑的四页撕掉,最好烧掉。 至于那场週六的音乐会,我应该会刚好重感冒,不去了。 很冷的一天,还没回温。像连太阳都成了块琥珀石,顏色是橙黄的暖色调,可抬手攫获其些许光芒后才发觉,掌心停留的是一片冷调的冰凉。 清晨,把我给叫醒的,不是闹鐘。 难以忽略的震动在腹上迂回,伴随着重量稍沉。细软茸毛包围住小面积的柔嫩肉球,爪子不轻不重地往我脸上招呼。 平常猫没白疼,前头指甲的锐利没给我留下半点疤痕。 没得假寐,我翻成侧身,将猫抓进自己怀里,近处的闷声呜咽更衬门外叫唤的高调。 「杜——若——菲!天上那条鱼都翻白肚了你还不醒,睡美人啊?」玥恩。 「起来了。」我打着呵欠并靠近门口,口齿并不清晰,敲门声还在起起落落,直到我解开枷锁,拉开门扉,「醒了啦。」 我重复,又打了个呵欠,摆摆手示意她带上门后,转身躺回床上,动作一气呵成。 脚边还蜷着一坨毛球,特别温暖,特别适合睡觉。 可有人老大不爽了,「你干嘛装病当废人,自暴自弃啊?」 看来不是真气,我特敷衍,「咳咳,哪里装了,我超不舒服的……喂!捏我做什么,不带这样欺负病人的吧?」恶有恶报,大腿铁定要瘀青。 「起来了,睡美人。公主不带你这么米虫的。」 我拉着沉吟,龟速坐起,双腿扫过床沿,脚尖点地。小猫失了依靠,復又起身,坐落我膝上,活脱脱一块天然暖垫。 还有安心疗癒效果,真好。 「找我做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