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底板,未得到满足的性慾让他腿软。他扶着床头柜,低下头喘气。 莫居凡看着他,被酒精浸泡过的情慾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凛冽:「温时宇。」他叫他。 「在。」温时宇应道,眼睛对上他的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爱你。」莫居凡一字一顿地说。 「是啊。」 「我说我爱你。」 「我说是啊,你才知道。」他笑,漆黑的浓墨在他的眼底打着小旋,包裹了漫天的星光。 莫居凡一把拉过他的身子,把整个自己深深埋了进去,用力顶撞着那一点。 随着沾着汗液的躯体之间的摩擦,温时宇声吟出声——这很温暖,它没有炽热那么咄咄逼人,所以,没错,是叫温暖,粘腻的温暖,这种粘腻的温暖让他闭上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像被薄薄的胎盘包裹着放入瞭如宇宙般黑暗的子宫里,他甚至听得见透明的羊水流过他身体的声音。他仰起头,乖戾的手指扫过莫居凡的胸膛。 早上起来时温时宇已经走了,莫居凡拿起衣服走到浴室里清洗。 水流砸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记忆像黑胶唱片上的轨道那样清晰地印在莫居凡的大脑沟回上。酒精真是样好东西。他抬起头,莲蓬头的水流冲得他两眼模糊。 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着头发,宾馆的用具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感到噁心。扣上衬衣的釦子,在床边坐下,头发上的水顺着他的流过他的耳垂。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温时宇提着碗粥和一个袋子进了房间。莫居凡抬头看他。 「怎么啦?」温时宇笑笑,眼睛下的黑眼圈格外的明显。他把衣服拿给莫居凡,「先去把衣服换了,吃完早餐就该去公司了。」 「你今天可以不用去上班。」莫居凡冒出一句。 「那不准扣我奖金。」温时宇笑得嘴角有些僵硬。 「温时宇,」 「在在在。」 「跟我在一起(吧)。」一句明显的问句硬是被莫居凡改成了陈述句。 「好啊。」他想也没想。 他笑着。 他的笑容藏了二十年的光景。 温时宇躺在床上,有点发烧,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他至少在刘青砚举起拳头要揍莫居凡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腕。为这事他有些沾沾自喜,可是如果你问他为什么就这么把自己给了莫居凡还和他在一起—— 他一定会在你面前沉思一会,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发烧,不能吃冰,然后冰箱里有条红鮭鱼,今天得煮了。那样子就跟他刚刚真的在考虑着今天中午和晚上吃的东西一样。 实际上他在干嘛,他在心里面吶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莫居凡那小兔崽子要我不就给他了从五岁开始我就没拒绝过他这是习惯啊你以为这么多事都一定有原因的吗难道你摔个跤还要镜头回放观察摔倒动作提出问题分析受力情况探究痛觉是怎么传到你的大脑皮层然后推测按照生物的原理你的哪个部位应该做出点反应吗你们不用安慰我啦我一个男子汉又不是没经歷过这种事情——但是昨天真的是我的第一次想起这个我就火滚你干嘛要问我这个问题!!! 他闭上眼睛,把被子拉过头顶,一夜情吗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这真是让人绝望,温时宇居然也有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的时候。 他浑浑噩噩地睡了整个上午,醒来时感觉好了些,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里面塞满了connie的电话和讯息。 「我十五分鐘后到。」他回给connie。 起身换上一套衣服匆匆赶往公司。 他揉揉太阳穴,据说是公司的一位新晋员工弄错了客户的要求,结果生產出的產品全部报废,现在客户找上门来要求理赔,说是拖延了新產品的推出时间,损害公司信誉,造成公司营业额有所下降。 推开会议室的门,程品诺慵懒地坐在一旁,一副找麻烦的样子。这就对了,温时宇松了一口气,挑起一个微笑:「您好。」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