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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肆


目的并且痛苦的等,他已经无法再忍受。

    凤初炎不急于劝说或反驳宸煌,而是故意和神情木然的兰虹月说:「虹月真心想与我徒弟殉情?你认为我徒弟真的会等你,等你活够了、活腻了,再等你记掛的那些亲人朋友都衰竭没有了才走?你和他所求皆是矛盾啊。或许只要没了明澜谷那些罣碍,你就能和他去死了,不过你真以为我徒弟真心爱你?不,他只是想让你相信他,对他心软,然后借我这把刀杀光明澜谷的生灵,好成全你们。他比你想得还卑鄙。」

    听到这里,兰虹月黯淡的目光恢復清明,他默默回握宸煌的手,摇头对凤初炎说:「他不会这样的。」

    凤初炎蹙眉:「你受他蛊毒了?」

    兰虹月想到凤初炎是怎么对宸煌的,加上明澜谷的事,也许是愤怒过头了,此时他反倒冷静下来。他道:「我知道他,也相信他,我真正面对过他的内心,而你不曾这么做过,你从来不会真正的相信谁,甚至连自己也不信,才会一直不停想考验别人,藉此证明自己都是对的。凤初炎,你真可悲。」

    凤初炎目光阴冷盯住兰虹月,宸煌虽然只是站在那少年身旁,他却感觉得到宸煌隐隐护着兰虹月,而兰虹月那番话刺痛了他,但那都是错的,他不能就此认了。

    宸煌担心师父又要继续刺激跟伤害兰虹月,劝他说:「我会处置他的,先离开吧。」

    「不。」兰虹月拒绝了。他来这里时,已经想过许多种可能,他朝对岸的凤初炎撂话:「你还有何话讲?」

    凤初炎说:「你知道,当初联手明澜谷那些傢伙杀死竹秋的神使,就是常泽么?」

    兰虹月的确有些意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拢拳,又悄然松开。

    凤初炎接着讲:「宸煌也是知道的,但他什么都没告诉你,你却说你相信他?哈,笑话。虹月,我和他相处千年了,我比你瞭解他,他的城府心机从来都不亚于我啊。而你不过是跟了他几日,就对他推心置腹了么?你怎能这么傻?」

    宸煌担心兰虹月信了那些说词,抓牢兰虹月的手想解释:「虹月,我……」

    「不必说了。」兰虹月垂眸,但他没有因此松开宸煌的手,只是沉声喃喃:「我说过,我信你的。你是不想我伤心难受,忽然调走常泽也会令我起疑,所以才什么也不做。至于常泽,她根本不知道我和竹秋的关係,她只是被利用的棋子,虽然我还是怨她,但真正罪魁祸首都是凤初炎。」

    凤初炎也听见兰虹月说的话,一手负于身后死死握着拳,他不懂他们才相识这么短的日子里,为何能有这样的羈绊,更把他彻底排除在外,他们身边亲友的生死恩怨所產生的矛盾不够么?那么,他还有最后一手。

    凤初炎对着还在相望的他们说:「你们不是想一同赴死?好啊,我就告诉你们该怎么做。」兰虹月和宸煌对他抱有怀疑,但他仍继续讲:「唯一成功过的造神阵,真正造出神明的,就只有宸煌出生的那一次,后来的造神阵都并不完整,也不可能造神成功,只会產生妖神、魔神、怪物和混沌,这是为了方便支柱吸收下界的力量才做的。」

    兰虹月打断他说:「你讲的我早就知道,神界不择手段巩固上界,鑽天道各种漏洞,使其他诸界阶层分明,方便奴役下界,如此而已。如果你想讲废话,就闭嘴。」

    凤初炎不怒反笑:「本来还觉得你变得陌生了,不是我所认识的那孩子,不过看你这么发脾气,倒又像是回到从前,你和我……」

    「够了。」兰虹月转身抱住宸煌寻求安慰,用凤初炎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师父真的好噁心,我快受不了了。」

    宸煌像抱孩子那样将兰虹月抱起来,周围荡出灵波,准备离开这里,凤初炎气急败坏喊住他们说:「慢着,你们不是想死么?告诉你们,摧毁支柱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最初的地方,那是支柱和这世界最深的连系,不过支柱无法自行破阵,而要藉由外力。只要兰虹月你亲手毁掉那道古阵法,宸煌这个支柱就会瓦解,不过那时古阵崩溃的力量也会将你捲入,你也难逃一死。」

    闻言,兰虹月和宸煌互望,他们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中却隐有笑意。宸煌轻声问:「怕么?」

    兰虹月摇头:「我们去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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