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琭低头吃鸡腿,一旁的麵线也吃完后才回雷巖说:「我讲的是事实,可爱是可爱,但云凛究竟是不是岑凛也无法确知,他身上还有许多谜团。」 雷巖拍拍肚子说:「只要不在京城或我在的地方惹事,那孩子是谁都跟我没关係。不过你看起来好像挺在意的?」 「嗯。他好像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仇人?也不对,他年纪那么小。你一直在找的人是指?」 「现在说还太早,往后再讲吧。」江槐琭起身向雷巖行了一礼:「劳烦大哥你收拾了。」 雷巖望着江槐琭的背影咋舌摇头:「江老弟你何时这么会吊人胃口啦?」 *** 被关进牢狱的花成欢仍受怪毒所苦,痒得在墙边磨蹭皮肤,手脚都挠破了好几处伤口,他受不了痛苦,一连在墙上打了好几拳,但只是在自讨苦吃。 由于花成欢不是一般坊间小奸小恶的罪犯,而是江湖有名的恶徒,关押他的牢房不是谁都能进来的。然而百密总有一疏,云熠忻在这官府里也有认识的人,经过一番利益交换后,他便带着岑凛过来「探监」,岑凛亲自拎着饭盒到牢房前喊:「花成欢,饿了吧?得知你昨日被逮到后,今天我们就赶来看你了。吃饭吧。」 花成欢闻声一愣,认出云熠忻和岑凛二人,立刻扑上前伸长了手喊:「少主救我、救我啊!我中了毒针,痒得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 岑凛把饭盒搁到花成欢能搆得到的地方,退开来说:「你不是本来就该死了?我本来也不认识你,你却在昨晚那种情形下把令牌扔给我,不是摆明要拖我下水?」 花成欢苦窘着哀喊道:「真的不是、冤枉啊少主,我真的是奉教主之令把令牌送到你手里,只不过、只不过途中出了些意外,被雷巖他们盯上,你不救我,我真的会死啊!」 云熠忻把外甥拉到身旁护着,冷笑道:「阿凛才不认识你这等齷齪淫贼,你差点害惨他,凭什么要他救你?」 岑凛指了下饭盒跟花成欢说:「你先吃吧,吃完也许就不痒了呢。」 花成欢一夜未眠,又被毒折腾得厉害,此时有些头昏眼花,为了向少主求救,当下也听话把那些饭菜拿起来吃,吃没几口就听到云熠忻说:「要不是在这里杀人不方便,我倒是能赏你个痛快。」 岑凛露出可惜的表情叹道:「阿凛不要您脏了自己的手。反正他这样的人,早晚自食恶果的。」他看向牢房里的狼狈男子,眨着不带波澜的黑眸认真建议:「花成欢,你要是真有一点良心,就想着你曾伤害过的那些人,心里跟他们懺悔,然后一头撞死自己,也是能痛快了结不是?」 花成欢没想到那少年能用那么纯真无邪的模样讲出这种话,他走闯江湖数十年,胆子也练得够肥,直到昨日被擒也没有心生惧意,却在少年说这番话时感到头皮发麻、背脊一凉。他心中暗道「这真不愧是岑芜教主之子」,猛然瞪着手里这碗饭菜,噗的全吐出来。 「你、你们在饭菜里下毒?」花成欢错愕。 岑凛唇角微勾:「我们就算否认,你也不信吧?」 花成欢恐慌吼叫:「什么毒?你们下了什么毒?」 「没下毒啊。」岑凛抬头跟云熠忻说:「在淫贼身上下毒岂不是浪费?是吧?」 「阿凛说得对,我们没下毒。」 花成欢却不信,手指抠挖喉咙要把方才嚥的东西都吐出来,他的样子看起来更糟了,好像本来就疼痒的患部症状加剧,他跪下求饶道:「少主饶命啊,我、我以后都不当採花贼了!不然我去出家?」 岑凛说:「你出家也仍是个祸害,过去糟蹋了许多良家子,像你这种祸害还是唯有一死。」 花成欢急忙喊道:「不、少主,要不你阉了我?」 「阉了你,你还是能做怪的。」岑凛稍微昂首,面无表情跟他说:「你安生的躲在牢房还能留有一命,一旦你出来,就得死。每隔几年皇族有大喜事都会大赦天下的,若你不幸碰上这种日子,劝你无论如何也别出来。」 花成欢见那两人转身要走,慌忙叫喊:「我不会再乱讲什么,可昨晚那人说不定已经察觉了什么,你的身份早晚要瞒不住的,不能都怪我啊!」 岑凛头也不回跟在云熠忻身后离开,岑凛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曝露,但是有云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