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仍然很早就做好了准备,基于礼貌,我们提早了十分鐘抵达了会议厅,不过其实已经有不少客户在座位上等候了。 我马上掛上专业的社交笑容,分别递给每一位客户签约条款的纸本,资料递出去的同时我还亲切的称呼对方的名字,从他们那张满意的笑脸,我就能预测他们会有几成的机率和公司签约了。 会议后,总经理伸手和每一位客户握手道谢,并很官腔的跟对方说很期待未来在工作上的合作,虽然这句每次在圆满的会谈里一定会出现,不过却永远听不腻,能多签几个客户我就越能保障我的饭碗,多听几次也无妨。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也都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也很幸运的都获得相同的成果,只是到了最后一天我在飞机上睡得跟死人一样,累到连恶梦都无法侵入我的大脑,我们就回到了台湾。 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台湾,总经理竟然仁慈的放我一天调时差假,不过我最后根本累到忘记自己是怎么开门回家的,直到我醒来时已经下午了,虽然是非自愿的。 「妈嘛——」智磔用他的小手戳戳我的脸颊,我吃力的睁开眼,浅浅的对着他可爱的圆圆脸微笑。 「妈咪。」焀轩则在一旁拉拉我的手,想把我从床上拔起来,我摸摸他柔顺的发,笑着起身。 嗯?等等,我怎么会在床上?我没有一次出差回家是好好睡在床上的,最好的情况是睡在沙发上,最惨的话,呃……任何想的到的地方我都睡过。 在我恍神的同时,智磔和焀轩衝出房门的笑闹声,将我的思绪拉回在午后阳光沐浴下的卧房,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我走进浴室开始冲澡。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刻意扬了扬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快乐一些,可惜那强顏欢笑的表情比哭更难看。 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把湿漉漉的头发包起来吸水,穿上了刚才随便在衣柜抓出来的黑色素t跟白色短裤后,便清爽的走出浴室。 「白智磔不要乱跑,等一下会滑倒哦,啊——」我对着刚从我眼前跑过去的智磔说道,然后尖锐又刺耳的叫声从我的咽喉奋力窜出。 「surprise!」眼前染着一头亚麻棕挑粉红的狂放女孩笑弯眉尾,和我对上眼后也跟着我的节奏一起大呼小叫的。 「sur个鬼,你在这里干嘛?」我揪住眼前女孩的粉红色发尾,也不顾身上水滴落的地板满处是,恶狠狠的睥睨着她,「睽违两年不见了啊,稀客。」 她是史希亚,两年前为了男人拋弃我去高雄的老损友,大我六岁,实际上一点姊姊的样子都没有,现在看着她满脸笑顏的模样,只让我想塞她几拳。 「我是你家新褓母啊,你不知道?」在我去换衣服的时候,她很自动的走到厨房开了一包零食开始啃食,我「唰」地抢走,她咋舌后抢回又大力咀嚼。 我给她个白眼,我人在国外是会知道吗? 「所以你就是王阿姨家的小孩?」用毛巾拧乾头发后我抬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妈姓王?」她用舌舔拭沾上零食碎屑的唇,智障如她,希亚只想得到这种笨问题。 扯爆了,原来我好朋友的妈妈跟我妈妈是好朋友,重点是我们小时候原来常常一起玩吗?所以我其实早就被这货不只扔下一次了是吗! 「我妈说,我们小时候常常一起玩,你竟然不记得?」连同她偷跑去高雄的事,连本带利的一起翻出来要算账,我眼透火光的将左手放到希亚漂亮的锁骨上。 掐人动作准备完毕。 只见希亚一脸满是惊恐,她挪动在沙发上的屁股,大声嚷嚷,「屁啦,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才刚从加拿大回来,小时候常常一起玩个屁!」希亚一副「你有病啊」的表情,让我仔细回想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因为我当时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她的存在,哈。 不过我有儿时玩伴这件事应该是有的,努力想要找回印象时,焀轩拿着吹风机步履蹣跚的走到我眼前,鼓起嘴,皱起眉的样子看起来又是在不高兴什么了。 他爬到沙发上差点没被电线缠住双脚而跌倒,我一下子抱起他,揉了揉焀轩柔顺的发,「轩轩怎么嘴巴嘟嘟的?」 他稍微松开眉宇,微微啟唇,「妈咪,头、发湿湿,不乖。」一张一合的小嘴很努力的要表达,我和希亚同时对视而笑,然后一起抱紧焀轩小小的身躯。 智磔大概是吃味了吧,赤脚「噠噠噠」的连积木都没有放下,就着急的想鑽入我们的怀里,我张开手,一同把他也拥入,只是焀轩又膨起粉红小脸颊了,眼睛斜斜睨着对我笑开怀的智磔。 「那妈咪去吹头发,先跟希亚阿姨一起玩好不好。」我把他们放到希亚旁边,两隻乖乖的点头,智磔低头继续把玩积木,焀轩则是将吹风机递给我,但史希亚则是一脸大便看着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