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吃了几口面条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那个马校长。 她和马校长报了饭馆的名字,提着箱子站在饭店门口等他。 文溪抬手看了看手表,五点四十,正值晚高峰时间。 如果还在北京,这个时间的马路上面,车辆已经拥堵了几百米,但在这个叫做乌陵镇的小镇上面,却丝毫感觉不出来晚高峰。 双车道宽的柏油马路,两侧都是两层高的门面房,从招牌上面看,经营种类包含了衣食住行。 马路上人并不多,走路也都慢悠悠,偶尔才会驶过一辆汽车。 乌凌镇给文溪的第一印象,就是人少。 又过了几分钟,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路边,一个男人从驾驶位下了车。 来接文溪的马校长看着五十多岁,皮肤黝黑头发花白,他穿着一件洗的掉色的蓝色T恤,并不像城里的校长那种文质彬彬,他看着更像是一个劳作多年的老农民。 文溪打量马校长的时候,马校长也看着面前这个据说“替班”来的文老师。 这个文溪老师比据说现在已经病的起不来床的文瑶老师更漂亮,个子高挑,瓜子脸杏仁眼,肩上披着大波浪长发,看着跟二十年前港片里的女明星一样靓。 马校长和文溪握了握手,操着西南口音的普通话寒暄,“文老师您好,我叫马东升,是北乌村小学的校长,这一路你辛苦了吧?” 文溪也客道:“不辛苦,倒是麻烦您大晚上还要跑来接我一趟。” 马校长摇摇手,伸手接过了文溪的行李箱,“我还说要给文老师你接风,你这就自己吃完了,咱们赶紧回村吧,车在外面,我给你抬箱子。” 文溪道了谢,抬腿上车。 马校长也呵呵笑着上了车,边开车边说:“咱们北乌村离镇子不远,也就30多公里。” “咱村里小学学生不是很多,虽然偏远,但是教学楼是新盖的,教师宿舍也都不错。” “文老师是哪个学校的?学什么专业的?是教育口的吗?” 村路高低不平,面包车的防震非常差,文溪感觉整个车身都在剧烈的摇晃,像在做过山车。 文溪搭着话,感觉胃口开始有些疼痛,她皱着眉头,忍住向喉咙翻涌的胃酸,马校长喋喋不休的聊天也变成了背景音,她看向窗外不远处绵延无尽的高山和已经快要落山的太阳。 呵,这地方还真是一片原始风景。 天彻底黑下来时,面包车终于进了学校,学校操场似乎没有照明,只有传达室门前挂着的一个灯泡亮着橘黄色的灯光,搭配着月光下的山峦树影,堪称是天然的恐怖片现场。 马东升帮文溪拖着行李箱,借着月色走到一排平房前,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间房门,带着文溪进了屋。 开了白炽灯,文溪看清了房间的摆设。 十几平方米的房间倒是干干净净,左侧靠墙边一张床,右侧一个四门衣柜加上一张大大的写字台。 马东升放下行李箱,这排平房是去年新盖的,是专门给老师们准备的宿舍,这间房是文瑶老师的房间,位置靠中间,两边都有男老师住着,安全性会高很多,厕所在平房最左侧,厨房在最右侧,虽说是公共的,但是用的人没几个,很干净。“他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今天太晚了,我先走了,我把钥匙给你,睡觉别忘了反锁门,明天再给你开给欢迎会。” 文溪连忙道谢,把马东升送出了房间。 她把行李箱拉到床边,又打开衣柜看了看,里面摆着几床被子,看款式和花色就知道是文瑶买的高级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