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逼迫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神不安地流动,如同一只笨拙的小动物惊慌失措地试图在猎人的拉满的弓弩下掩藏身形。 他的嘴唇看起来又湿又软。 云意宁舔舔薄唇,呼吸只在寸尺之间。 直到他的脸已经烧得通红,云意宁才直起身子,开口道,“我如今身份不同,行事也难免要循规蹈矩。要留下就只能做我的贴身侍卫这一条路。不过职责可与以往有些许不同。” 她吹熄烛火,营帐内随即昏暗一片。她执起他的手,将他引到床边。 “首先,每日要替我穿戴更衣。” 她背对他,双臂舒展,示意他替她解下腰带,脱去自己的外衣,中衣。当里衣从肩头滑落,她留意他的动作短暂地停滞了。 “怎么了,我还穿着亵衣亵裤,慌什么?”她转过身来,看着他羞红的脸,不怀好意地笑。“你要了解我的习惯,日后为我选择佩戴贴身的武器。我可是将性命托付给你了。” “是。” “其二,你要在我面前穿戴更衣,以保证对我绝对坦诚,毫无欺瞒。” 于是她得以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解下护手与腰封,脱下马靴,劲装,直到只剩一身里衣。 “再脱。”她命令道。 他将衣襟敞开向后脱去,露出流畅而纤细的身体。区别于寻常的武者,他的动作敏捷而灵巧,他的剑快而轻。肌肉线条薄而流畅。目光落在裸露的皮肤上时,她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发抖。 “很好。”她的笑意愈发明显。 “第三,你要与我同吃同住于十步之内,以随时随地保证我的安全。寝宫之内,你要守于我的榻外,寝宫之外,要与我同枕而眠。” 裴雪舟闻言,惊得扑通一声下跪。“这万万不可……” “怎么,你不愿意?你刚才不是还说,要留在我的身边?”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责备道。“那你好好考虑清楚吧。我要休息了。” 云意宁当即沉下脸,甩手转身欲走,裴雪舟急忙跪行几步上前,拽住她的手。 她回头,出于自尊或者什么别的原因,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执拗地拉着她。 或许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不合礼数的问题,不知道如何在保全她的体面名声和顺从她的喜好上做出妥帖的应对。而她仅仅只是出于一点恶趣味的玩心随意捉弄。 她的心一下就软了。 于是忽然间,云意宁把他拉起来,牵着他的手,走向床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