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述是有一种叫“攒钱”的貔貅病吗? 在寒假的时候,年入百万平均月消费不到四个数的江述还对她说出了“我没钱。” 那时候她在家待了大半个月,应付了所有该应付的事,做了七八九十个关于没吸过摸不着看不到的完美胸肌的美梦噩梦春梦后,她干脆收拾收拾回了s市。 但她没想到进门居然看见江述坐在了沙发上,自从她住进来并且给客厅来了个除地板外所有东西的“以旧换新”后,江述再也没在客厅待着超过十分钟,也没放过任何物品在公共区域。 江述抬头看见他,慢慢站了起来,可能因为她当时从舒适的车里从走进了零下八度的空气,冻僵了脸配着震惊的心情,又没说话,江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句“抱歉。” 她哪里会放过这么好个机会,关上门走了进去,搓了搓脸说:“对不起啊学长,没跟你说我要提前回来。” 江述迅速退了几步,他那时已经知道她这个开场语一出基本没好事,冷冷地说:“你不用跟我说。” 她把提着的东西放到了茶几上,坐到江述刚才坐的地方,抬头看着退到了厨房门口的江述,笑眯眯地说:“以后我回来一定提前跟学长你报备,这样就不会被我抓到你趁着我不在偷偷——坐在公共区域的、我跟你商量好买的公共沙发上啊。” 她换每样东西前都会跟江述说一声,主要目的是想逗逗江述,换这套组合沙发的时候她就材质、颜色、型号、摆放位置的逐条询问大概预支了江述一年多的说话额度。 江述的表情一言难尽,应该是想不出什么法子对付她,干脆不说话。 她往厨房看了一眼,看见里面有个电热壶在烧水,“是饮水机坏了吗?你在等水开?是不是还要一会儿,来坐着等啊。” 江述站在厨房客厅交界处,抿着嘴说:“不用。” 她刚才就发现了,江述应该是生病了,声音比平时更低,脸色也有点苍白,但嘴唇很红,很像被人咬了一口。 这酷哥还真是有当狐狸精的潜质。 “学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江述眼睛颜色很深,直直看人的时候很有威慑力,但脸皮薄容易红,比如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发烧,眼尾就有点淡淡的粉,一脸戒备地盯着她,很难不让人想把他逗得脸更红,更欲。 她抑扬顿挫地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呢?” 江述绝对想不到自己一句客气惹了一身腥,掉头往房间走去表示懒得搭理她,但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什么,顿了一下说了一句“净水系统坏了,过两天才有人来修。” 她觉得江述可能不知道,身为一个重度甜食爱好者,在家又被管得严,她在外必定冰箱里囤满饮料,平常奶茶当水喝,这一年多她水杯都没买一个,根本没碰过这个饮水机。 她叫住了已经握上了门把手的江述,“江述,坐了我的沙发就跑不太礼貌吧?” 江述不知道是被她第一次直呼其名吓到了还是被她的蛮不讲理气到了,转过身望着她,淡淡地说:“那闻小姐想怎么样?我要给你座位费吗?” 闻双打开茶几上的小木盒,指着里面的蛋糕,颇为认真地说:“吃了它,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述皱着眉看着她,没说话也没动作。 她猜江述可能在犹豫是说“不吃”更简单还是干脆吃了能了结今天的麻烦,两人互瞪了一两分钟,最后江述慢慢走了过来,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站到茶几旁边时不动了。 “坐,”闻双用下巴指了指沙发,没等江述开口就说:“坐都坐过了,还装什么,我说了你吃了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坐一次坐两次坐一晚都是一样的。” 江述可能是发烧把脑子烧得不太清醒,可能被她冷硬的语气威慑住了,也可能是真觉得她这番诡辩有道理,还真就直接坐到了沙发边边上,看着她不说话。 她把小蛋糕推到了江述面前,突然从寒冬腊月笑成了春暖花开,说:“生日快乐,学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