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安静的诡异,一切都回归了正常,好似刚才的躁动根本不存在。 欧阳月检查了遍周啸轩的身体,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你可以出去了吗?」欧阳月冷问。 「不可以。」阎君绝冷冷的回视着。 「为什么?」欧阳月险些气急。 「那个男人身上有我的力量。」阎君绝回答。 「不可能。」欧阳月冷哼。 阎君绝皱了皱眉,似乎懒得解释。 「云火,他要是敢轻举妄动,就给我咬死他。」欧阳月瞪着阎君绝说完,逕自离开空间。 阎君绝则无视了她的挑衅,最后再扫了眼周啸轩,就跟着离开。 一回到外头,就惊见被称为魁儿的那个女子跪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魁儿!」阎君绝一声暴吼,立刻衝向她,轻柔的扶着女子。 「绝,我好痛……」女子难受的低吟着。 「忍着点,我在。」阎君绝心疼的抱起她,接着将凌厉的视线扫向树上的人。 「呦,心疼了?」说话的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羽衣嵐。她优雅的端坐在树上,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拿着折扇,轻掩在下半脸前。她话音落下后,便将视线移到千魘的身上。 千魘淡笑不语,眼神却不是看向她,而是盯着树下的花草。 「你连正眼都不愿给妾身吗?」羽衣嵐问道。 闻言,千魘淡淡的回答:「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羽衣嵐笑了下,眼神却是冰冷无比。 突然,一股力量袭向羽衣嵐,羽衣嵐轻身一跃,离开的树上,稳稳地落在地面。而方才她所坐的那棵树少了半边。 「你别太嚣张了,你以为你还能离开这里吗?」阎君绝冷声道。 「呵呵。」羽衣嵐笑道:「妾身从未想过要离开这里。」 这时,尉迟空悄悄的移到了欧阳月身后,低声道:「一魄在她身上。」 欧阳月一愣,轻轻的点了点头。 正想着该如何拿回那一魄,羽衣嵐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鸡蛋大小的水蓝色玻璃球。 「那是……!」卿磨一惊,眼睛睁得老大。 阎君绝见状皱起眉宇,悄悄的瞄了眼怀里的女子。 「千魘。」羽衣嵐轻抚着玻璃球,从容不迫的道:「另一魂在罗剎殿主手上,你们希望渺茫,而妾身手上的这一魄……妾身愿意交还予你们。」 「你要怎样才肯罢休?」千魘冷问。 「罢休?」羽衣嵐一愣,随即自嘲着:「在你眼里,妾身就是如此的死缠烂打、纠缠不清?」 千魘不语,算是默认了。 「好,千魘,妾身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你能回到妾身的身边。」羽衣嵐说。 「不可能。」千魘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到妾身身边!」羽衣嵐崩溃的怒吼着。 千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我从未在你身边,何来回到一说?」 羽衣嵐一愣,脸上充满了绝望的笑容。 「原来是妾身自作多情啊……当年你救的那隻小狐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是吗?就像收留了白粉娘子一样。」 小狐狸?欧阳月挑了挑眉,选择静静的听下去。 「我们之间的事不该牵扯到天魁。」千魘说。 「怎么不该?」羽衣嵐愤怒的说:「要不是她,你怎么会拋弃妾身!拋弃白粉娘子!妾身想嫁给你,报答救命之恩,白粉娘子也只是想待在你身侧,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你要参加那场战役?为什么离开了修罗狱?」 「若真想报恩就把那一魄交出来。」千魘无情的说。 羽衣嵐默了片刻,竟真的乖乖的走上前,将玻璃球递到千魘手里。 「为什么当初要救妾身?」羽衣嵐不死心的问。 千魘接过玻璃球,冷冷的回答道:「心血来潮。」 「……心血来潮。」 千魘从羽衣嵐身侧走过,直接来到了欧阳月面前,将玻璃球摔碎在地上,剎那间,一道白光就这么硬生生的撞进了欧阳月的身体里。 「啊啊啊——」 熟悉的疼痛,脑海里的片段,欧阳月再次被这股力量吞噬在黑暗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