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三滴…… 轻轻地放开她的手,梨瑛就趁隙抹着眼泪跑回她的房间了。看着梨瑛奔跑的身影,心里只有满满的歉疚,面对她,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翌日早上,梨瑛还是一如往常的煎着两颗样貌美好的荷包蛋,蛋白蛋白都坚守在各自的位置上,就如同我特意与她保持的距离一样,互不踰矩。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空气中瀰漫着尷尬,谁也不肯先开口。偷偷瞄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眼神直直落在手上的吐司,脑袋却像在想些什么,可仍不发一语。她会坐在这里吃着早餐,彷彿只是为了履行吃饭这件事以及怕我饿着,现在才会坐在这里的。 她真的很喜欢我,不然不会听了昨天那些话,隔天却还早起为我做早餐。 但我知道的,就算她没有我,一样能活得好好的,不会让人放心不下,不然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咀嚼嘴里的吐司三分鐘还没吞下去。 看着他不打算谈及昨天的事,我也就顺她的意,结婚,是两个人的事,离婚,亦是两个人的事,不是谁先不爱了,就可以任意地把这只合约轻易的像纸张一样,撕裂成一分为二,像没事一样那样的简单。而且是我先辜负她的,这已经够让她伤心了,我不想一直提起此事徒增她的压力,让她更加难过。 所以她不说,我就不提。 匆匆解决掉早餐,泡了杯热牛奶,递至她面前,并且将她那杯从热放到凉却一口也没碰过的黑咖啡喝掉。她看着我喝完咖啡,整个人呆愣愣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嘴角轻轻上扬,不是假装地而是真心的,「喝热牛奶吧,吃完早餐就去睡个觉吧,家事我晚点回来我在做就好。」她愣然,望着我提起空无一物的马克杯,「还有,以后少喝这东西吧,心情够不好了不需要黑咖啡让自己更苦,而且,你的胃不是很好,所以以后多喝牛奶,少喝这个吧。」 套上西装外套,莞尔,「那我去上班了。」 坐上驾驶座,却没有马上行驶。抬头望了望这个家,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她会不会好一点,但是我就是不想再让她过得那么痛苦,这么多年了,该放她自由了。 答应的事就不能食言,所以我让祕书把下午的事尽量排空,赶紧回家做家事。下午一点回到家,发现梨瑛不在客厅,我放轻脚步声,轻轻地扭转房间把手,一边开门一边细细倾听里头的动静,门没开多大就听见里头细细地啜泣声,我没有再将门打开,反而轻轻关上。 就让她哭吧,哭一哭会好一些的。 回到客厅,看了看桌上两碗瘦肉粥,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吃着一个人的午餐。 而我用乱糟糟的思绪当作小菜配着午餐。脑海充斥着许多问题──我这样做是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