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的挣开我的手。 明明知道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可头脑却不时想起她说的罪恶感,我是因为罪恶感才担心她的吗? 不,不是,我是真的还爱着她。 然后呢?儘管如此,那然后呢?现在又能怎样?就如同她所说的── 『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关係了。』 是呀,我们已经分手了,说再多也没用不是吗?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係了啊! 况且她那强硬的态度,大抵是真的希望我们不要再来往了,那我又何必继续抓着那星点般大小、似有若无的机会。 真是可笑,是我自己在岔路口前不过问她的想法,先选择走左边这条路,并把路口封死,凭什么在回首时发现她没跟我选择同样的路线而责怪她。 凭什么再走回去跟上她,想回到两人之前以同样的速度一同前往未来的旅程? 既然我可以把路封死,那么她也可以把路封锁。 那我责怪什么呢?要怪就只能怪当初没仔细思考就做那样的决定。 也许是真的想通了,人家也讲的这么明白了,总不能再去打扰她吧,当年是我没顾虑到她,现在就得弥补她,弥补不了至少要尊重她的意见。 所以我不再去打搅她,不再躲在一旁偷偷观察她的行为,把一切都当作一场梦,我没遇到她,也不能遇到她。既然她选择放下,那我又何苦提起呢?既然她能做得到对我视若无睹,那我又何尝不行? 就这么过了几天,即使心里真的很难受,好几次碰巧遇见她,目光都好想多停留在她身上一点,但一想起自己做的决定,就赶紧将视线飘回,注意在该注意的事情上。 至于梨瑛,她仍旧是那样子,绝口不提那件事,彷彿打算将此事沉入海底,永不提起。可同时也为了这件事,我们之间的尷尬没少过,反而更多了,以前坐在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的,现在能讲上几句话就算不错了。 我也曾想过,是否要收回当初说过的话,打消离婚的念头,毕竟离了婚也无法跟小芸復合,但又想,不爱梨瑛却继续这段婚姻,无疑是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况且离婚二字已在我们之间出现了,如同多了条裂缝,那缺是怎样补也填不起来的。 这样她痛苦,我痛苦,那又有何意义让这段婚姻继续走下去呢? 可却不敢再次开口。 对两人来讲,伤得最重的必然是梨瑛,因为她爱我。这些年来,没有她在身边,爸的公司会变怎样,我们一家该何去何从,我的肩上会有多少重担压在我身上?没有她,我想我这些年会很累人。 原以为梨瑛已经选择忘记我跟她所说的话,却不想她其实一直放在心中。那天她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公司,外表亮眼,妆容也美,一踏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然而她却毫无停留,直直走进有我在的办公室,突如其来的登场,秘书差点忘了阻挡她,是在我的允许下,秘书才安静退了出去为我们泡茶,将场面留给我们两人。 「你怎么来了?」 她精心打扮,跟平时我看到的她有些不同,特别抢眼,就连口气也都多了一点傲气,「就是有些事想跟你谈谈。」她抿嘴,「我想过了,我们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什么?」 她默默坐置沙发上,沉默不语,直至秘书送上茶来,再悄然退出,仍是不发一语。而我也不说话,也静静地坐置她对面的沙发上,等待她先发声。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