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熙在甲板上望着,心里暗笑:没想到陈鹤川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看着泡在水里唯唯诺诺的小beta,心里打起小九九。 梁熙前脚把陈鹤川拉上去,后脚拉你上去,快到甲板的时候却忽然泄了劲儿,害得你扑在陈鹤川身上。 陈鹤川的脸色被海水泡得有些苍白,他伸手去推,摸到了一处软绵绵的东西,指尖蓦地有些僵硬,反应过来后十分懊恼,正想训斥你,海风吹过,你急慌慌地说了句“对不起”,把陈鹤川的话全堵在嘴里。 那件陈鹤川随手丢给你的外套早就顺着海水飘走,你茫然地看着陈鹤川,湿漉漉的发尖在滴水,落在了陈鹤川挺秀的鼻尖上。 你不禁想起那天烧烤的时候,陈鹤川鼻尖的一滴汗珠。 直到胸口突然被湿湿热热的指尖碰到了,你才蓦然回过神,慌乱地道歉起身。 那湿漉漉的发丝拂过陈鹤川的脸,又很快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他仰面躺在甲板上,只能看见黑得不见底的天空和散着淡淡光亮的星星。 可陈鹤川却好像在那黑沉的天空上看见一张慌张的面孔,肌肤是粉白的,身上是软软的,头发打着卷,好像洋娃娃。 他找回自己朦胧的意识时,那张脸早就消失不见。 去哪儿了,那个beta。 他觉得自己的头很昏发涨,周边的人好像在叫他,又好像没有。 陈鹤川烦躁地喊了一声“都给我安静”,拐了个弯推开门,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 假期的末尾,陈公子过得不甚愉快,你感冒了,陈公子也被你害得发烧。 就这样,陈公子还将空调的温度调到可怕的十六度,那房间冷得跟冰窖似的。 其他alpha都已经在早上的时候离开别墅,你们原本要坐下午的飞机走,没料到飞机晚点,新闻又说过两天台风要登陆,只好作罢。 你深知陈公子这次生病是因为你,抱着将功补过的心理,对陈鹤川更加殷勤,就算生病也坚持照顾他。 晚上陈鹤川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摸了摸床褥,摸到一手冰凉。 他的头很昏很涨,更难受的是心口和身上好像有一把火在烧,一会儿凉,一会儿热。 你被难受的陈鹤川叫到房间。 他的眼睛湿得不正常,眼尾也很红。 你疑惑地看着他,陈鹤川拍了拍床:“床太冷了。” “我帮您把空调关了?” 陈鹤川皱眉:“不要,那会很热。” 没办法,你走上前去:“少爷是要我帮你弄热被子吗?但是这里没有可以发热的东西。” 陈鹤川指了指你:“你来。” 你低头看着陈鹤川的眼睛,那里很朦胧,可见陈公子的神智不太清醒。 清醒状态下的陈鹤川是绝对不会叫你暖床的。唉……但愿陈公子醒来之后,千万不要生你的气才好。 你认命地钻进被窝,躺了一会儿,房间里静悄悄的。 等到你觉得被窝已经不凉的时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少爷,可以睡觉了。” “睡觉?” 陈鹤川转头看着你,他说着,你的手被他握住,那滚烫的温度烫得你一哆嗦。 你想要收回手,陈鹤川却牢牢捏着你的手腕,他又低声重复了几遍:“睡觉,睡觉……” 当他靠近你时,你闻到了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香气,很香,随着陈鹤川的呼吸和喘气声包裹着你,香得你脸红。 “少爷,你现在是清醒的吗?我、我觉得有必要带您去看一下医生……啊!” 陈鹤川隔着被子扑倒你,他的脸埋在你的脖颈上,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抬起头,张着水润的唇贴近你的脸,含住你的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陈公子一定烧糊涂了! 好不容易,你才从alpha的身下逃出来,房间里那腻人的花香更浓了。 你拨打了急救电话,当医生赶来时,脸色一变:“这里有alpha快发情了,车上没有抑制剂,快把止咬器拿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