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该来的还是会来。 「你到底为什么恨我?」池宇平抓住我的衣角,下定决心不让我走似的。 因为你白目!智障! 你要不要改名叫「池为何」算了? 「放开。」此时的我虽然冷声,心里却有些小激动。 我真的能够不着痕跡的把他推开吗? 「我不要。」 「你就是这样子才会讨人厌。」我拽下他的手。 「我怎样?」他一脸茫然。 讨厌死了,迟钝的人真的讨厌死了。 我瞪他一眼,「分手。」 「为什么!」他近似哭喊,只差没有流泪。 「因为你问题多。」我翻了个白眼。 「可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冷笑,「我干嘛一定要说?」 「我想知道啊!」他说得理所当然。剎那间,我彷彿在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跟那时候的我,一模一样。 「关我屁事。」我转身就要走人,却陡然发现他丝毫没有想留下我的意愿。 呿,那前面也是说好听的而已嘛。 我故意放慢脚步走了两三步,听见池宇平在后面说:「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太好了太好了,虽然不如我料想中的那般瀟洒,也是个一刀两断的好时机。 于是我走回他面前,指向他的额头,「我要你,永远在我的生活里消失。」 「为什么?」 看来多说无益,我便不再理会他。 「啊!」一回到教室,我就被人猝不及防的泼了一身湿。 「哈哈哈!」廖博拿着桶子笑我。他也同样是湿的,头发还在滴水。 我打了个喷嚏,「干!死抓耙仔!」幸好现在还不冷,否则要你赔掛号费! 他拔腿就跑,却没注意到地上有水,鞋底一滑,跌了个狗吃屎。 真是的,居然没有像池宇平那样撞到头。 有机可乘,我拿起他已经离手的水桶到女厕装满水痛快的从上往下倒,忽略了他身旁的一个人影,导致夏隐也成了落汤鸡之一。 「喔!秋子寻你干嘛!」他不满的说。 我吐了吐舌,「啊,对不起,我要泼的是他。」 「干。」 「对不起嘛。」 为了表示歉意,我到保健室借了条毛巾给夏隐擦。 「谢谢。」他还是说。 「秋子寻,帮我拿一条。」廖博也说。 「你作梦。」我再补他一脚。 结果当然是我们三个都被叫去学务处罚站。 「关我屁事啊,我很无辜耶!」夏隐说。 「对不起啦。」我忍住笑。 我瞥见一旁的廖博仅是用眼角馀光扫视我们,不发一语。 说也奇怪,日后我忆起被廖博泼水的那一幕,心里竟有种畅快感。 「你......夏隐!」芊莉追着仓皇逃跑的夏隐,他手上拿着一罐貌似是苹果红茶的饮料。 可想而知他是抢芊莉的。 此时夏隐站的位置离我近在咫尺,伸手可触。就道义上来说,我应该帮芊莉拦住夏隐,但我只要一想起他那次传讯息跟我说的话,便觉得这样子对夏隐也有点不公平。 无法跟芊莉说的事,我却告诉了夏隐。 照理来说,在这之前我跟夏隐并不常单独聊天,会逐渐熟稔也是因为芊莉和池宇平,若真要说的话,我也可以找廖博,凭他那双能够轻易看透我的眼睛,以及那短暂的、美好的,友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