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气坏了身子,这样可是得不偿失啊。” 说着,梦娥就又心疼的看着周嫣然受伤的手指,瞧着那伤口狰狞的翻卷着,光是看着都觉得疼痛无比。 “娘娘的这双手可是金娇玉贵的养着的,这十根指甲也是皇上最爱的,如此折断,实在是可惜。” 梦娥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话再次刺痛了周嫣然的心。 想到赵凌在临走前对她说,要她好好照顾已经年迈的昭和帝,这无疑是在拿钢针刺她的心。 她心悦他,心里除了他怎么可能还装的下别的男人? 更何况,还是要让她以如此年轻的身躯去伺候那个满身是油、肥胖到连走路都气喘的老头儿? 只要一想到楚星月的身边有年轻俊伟的赵凌陪伴,而她却要委身给那样一个老男人,一直压抑在心里的不甘和痛苦如绝堤的洪水朝着她猛烈地袭来。 周嫣然痛苦的捂着胸口,在猛地推开梦娥之后,发出一声宛若哀兽的悲鸣,双腿一软,‘噗通’坐地。 梦娥扑腾着跪行到周嫣然身边,抱紧了痛苦不止的周嫣然,看着她眼神中的苦痛,同样感同身受。 “娘娘,您切莫如此伤心,您与凌王殿下有自小长到大的情分,而且,您也亲口说过,只要凌王殿下心里还有那人的身影,你就有机会重新站回到他的身边;青州女现在不过是仗着她那一身好皮肉引诱了王爷,等王爷玩过这一阵之后,就会腻了她,到那时,就是娘娘您的机会。” 周嫣然痛苦的靠在梦娥的怀里,眼眶子里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足见刚才赵凌的那番话对她的打击程度有多深。 同时,也不难看出从今往后,她对楚星月的憎恶只会越来越浓烈。 “不错,本宫还是有机会的,本宫和三郎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本宫曾得他真心相待,见过他痛苦、见过他落泪,安慰过他因为自幼丧母而受伤的内心;本宫绝对不会输给那个贱妇,一定会想到办法让三郎重新接受我。” 周嫣然抓紧了梦娥的手,激射着痛苦情绪的眼睛里夹杂着无法言说的怒恨:“只是,既然那个贱妇敢这样坑害本宫,本宫就要让她瞧瞧本宫的手段,定要她后悔敢与本宫作对就是这样的下场;你亲自去通知李福清,告诉她,本宫会安排新一轮的计划,让她做好准备。” 梦娥看着好不容易找回些冷静的主子,忙不迭的立刻点头。 …… 在自北蒙使团离开的第二天,春杏一脸雀跃的从外面打探来消息,说是被褫夺了郡主封号贬为普通贵女身份的李福清也在今日天一亮,灰溜溜的走了。 彼时,楚星月正坐在铜镜前梳理着落在胸口上的长发,通过镜子看着春杏一脸畅快淋漓的样子,嘴角也同样勾着笑。 “李福清能离开,你就这么开心?” 春杏难掩喜色的站在楚星月身后,道:“当然了,要知道以前,那个李福清可是把小姐你欺负的好惨,很多时候连奴婢都看不下去,她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活该。” “自古有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说出来骗人的。” 为了防止春杏开心的忘了形,楚星月不忘提醒她一句:“只是,这些话你在我耳边说说就行,不要被别人知道;虽说李福清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众望所归,但别忘了她也是镇国公的女儿,镇国公府百年世家,在朝中势力早已盘根错节,非他人能比;你这样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加以利用,可晓得这其中的厉害?!” 春杏毕竟是在水深如火的京城里混过两年的人,当然晓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但想到自己今早无意间听来的那个消息,她还是稍稍有些意难平。 “奴婢就是气不过李福清那副害人精的模样,那日在猎场上那样坑害小姐,若不是小姐你命大福重,恐怕真会着了她的道儿;事后,眼见着她就要得到报应了,没想到王爷居然在那时为她求情,事后她还敢不要脸的来邀请王爷去她的小院叙话;说什么叙话,分明就是贼心不死,有意勾引王爷。” 说到最后,春杏就狠狠地绞着帕子,那样子若是李福清此刻站在她面前,她真会扑上去和李福清拼命似的。 楚星月正在梳头发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春杏:“你说李福清在猎场回来后,邀请过赵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