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洗澡,很奇怪,明明是被暖气和被子合围闷出了汗,这个时候洗澡,却像对林衍转学的事很上心一样。 林榆皱眉,谁管他会不会误会。 热水稀稀拉拉落在瓷砖,发出细碎的响声。热气氤氲,雾一般地笼罩她的身体。 林榆伸手试探,水温正好。她迎上去,对于手心正好的水温,用身体去感知要热一些。 水流顺着她的身体曲线往下落,冲走所有让人烦闷的心思,林榆大脑放空。 林衍蓦地睁眼。 他按亮床头柜的手机,六点四十分,分毫不差。 这是他的生物钟。以前母亲嫌他闹钟吵,他便长久靠自然醒。 即使在这个家待了有一个多星期,林衍依旧要花半分钟适应自己的所在。 他能听到房门外零零散散的水声,还有淹在水声里,时不时传来一句的哼唱。 今天她起得这么早? 他又看了一眼手机,是星期一没错。 但他这位姐姐,即使是平时上课,也是能晚就晚,翘了早读也是常有的事。 今天唯一的意外,是他今天转学到附中。 林衍压下自己的怪心思,越压抑越上涌。 怎么会呢,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 他是坏人,是她生活中的反派,是她无时无刻不想踩在脚下的人。 他跟她流着同样的骨血,这件事令她无比作呕。 一个私生子,一个野种。 她怎么可能为了自己早起? 林衍抬起头,手机屏幕映出他两颊因为兴奋发胀的红晕。 水声停了。 林衍用冰冷的手指按住自己的脸颊,直到红晕完全消下去,他才爬起床。 让他去和林榆打声招呼吧,就一声。 即使会得到林榆冷漠的回答。 而当他推开门—— 他的确设想过无数父亲接自己回家后的生活,但他从没想过就在真实发生的第二个星期。 他看到了自己姐姐的裸体。 林榆房门只掩了一半,他能看到林榆一条腿跪在那张柔软大床上,她把内裤往上提,遮住那一片禁忌之处。 她的身体透露出别样的信息,她已然发育出颇具侵略性的身体特征。 这份侵略性如她本身,每一处天赐的柔软圆弧,都像一道弯刀。 她的双眼往下瞥,眼尾也尖尖的,看似往下垂,却在最后勾出上扬的线。 她拿起内衣,就要遮住那处尖。 却好像发现什么似的,噗嗤一笑,她把内衣按在腹部,目光看向门这一边,显然她看到了他。 “抱歉。”林衍慌忙转头,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浮了一片。他无法解释刚刚为何怔住,像一只应激假死的哺乳动物。 林榆的目光从上扫到下,像他才是全身赤裸的那个。 “不是吧,林衍,”林榆讥讽的目光里藏了好几分揶揄,“这么纯情?” “下次换衣服记得关门,姐姐。”林衍掩住心跳,他强迫自己的呼吸平缓冷静。 “不敢答我啊,”林榆的眼角弯弯,好像终于抓到什么把柄,“之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 “姐姐,早餐郑姨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换完衣服,就一起下楼吃饭吧。”林衍完全不接她的话茬,说完转身,他逃也似的离开,关门声震天响。 林榆扳回一局,她忍不住发笑。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野心勃勃、云淡风轻的弟弟,在这方面,也不过是普通男人。 她把内衣往上扯,不是非常舒适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