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注定他们之间有多么不同了。 她从来不打这种位置,可能内行会分析其位置有多么重要,不可代替。但外行只看进球的那人,只会为进球而欢呼。 她只做最明显的、不论谁都能看出来的出众一个。 如果她的努力与成就不能被所有人看见,那么她就不选择它了。 “我不会有新情敌了吧?” 林榆没动脑袋,转都没转一下。 她知道他是谁,严成野。 他的声音很浊,说话方式也浑,像被扔了石头的小河,泛起一层泥沙。 “什么?”林榆语气生冷。 严成野的手指在她眼前比划了两下,手指指向林衍,“你一直在盯着他看。” “怎么,吃醋啊?”林榆反问他。 “有点。” 严成野的手靠近林榆的脸颊,林榆无声远离,连挡也懒得挡,不想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严成野收回手,语气轻佻,“如果是你的话,想搞他到手很容易吧。”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林榆想都没想。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反对你玩,”严成野咳了两声,“到时候床上不至于太无聊——夫妻情趣——” “严成野,闭上你的嘴吧。” “万一你想要开窍,或者需要指导,随时找我,我都有时间——” “你说话实在太恶心了。”林榆忍不住自己的刻薄,她实在讨厌这个年纪的男生,尤其是严成野这种,自己心里所想藏都不藏。 “谢谢夸奖。”严成野达成目的,把羽绒服往上一套,乐滋滋地哼着歌走了。 他喜欢自己让林榆卸下那层“好学生”伪装的时刻,他始终觉得林榆和自己是同样的人。 每一次他激怒林榆,或是让林榆忍不住出言讥讽——他就感觉林榆离他更近一点。 林衍看到了,他注意到林榆和严成野的距离。与其说注意到看台的二人,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在看。 看她的运球,看她的假动作,看她漂亮的投球。看她晶亮亮的眼睛与高跳时紧绷的大腿肌肉。 他的每一次转身,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是鲜活的。 他是被腐蚀的泥,沉在污浊之中。 而她的鲜亮像是走出舞会误入沼泽森林的公主殿下,他期待她的鞋陷入他的沼泽,又害怕他的泥泞使她畏怯。 日光越发炎热耀眼,暖黄的光线照射在操场每一处。 林榆坐在高台上,叶微和展熠依旧没回。 她百无聊赖的目光追随着林衍,她忍不住跟随他的每一步跑动,猜测他的下一步目的。 他的假动作,他的回撤,他的传球,他步伐的调整,他庆祝进球的小动作,他的呼吸。 她好像能读懂他。 他这一回的假动作,她猜到他要往后撤,他此刻心下的所思所想就好像通过二人的血脉与她链接,他在绿茵场上疾驰,?却与她血脉交融。他流淌着的、正因为心跳加速沸腾的血液,此刻也是她的血液。 对面严防死守,知道他假动作很多,特意闪身防备。 林榆知道他会怎么做。 正如她与他所预料的那样,林衍加速带球过人,偏偏这一次,没有任何假动作。 球进了。 同时下课铃响起,盖过全场的欢呼与尖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