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承认,自己很害怕林维康。 从林衍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很擅长讨好他了。 她知道他喜欢自己什么样子,她也知道他的逆鳞在哪。 她保持着“父亲允许的坏脾气”。 明明被打的是林衍,丢脸的是他,整件事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却忍不住地心虚。 在下车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截住他。 “父亲讨厌畏缩怯懦的人。”她在他耳边说完这句,跳下了车。 她知道他的脑袋马上就能转过来。 二人走进餐厅,林维康果然在等,旁边还有一位黑色毛衣、戴眼镜的年轻人,此刻气喘吁吁,明显是赶过来的。 林榆认识她,她叫楚也,是家里的家庭医生,平日里待在林家的医院,但基本上只服务林家和林维康的客户或朋友。 她是林维康一手栽培起来的人,读医学院的所有开支、留学的费用都是林维康出的。 即使是这样,能让林维康那样多疑的人委以重用,还给予绝对信任,林榆一直很尊敬她。 司机应该提前通报过了一切,所以她此时才会在这里。 林榆看向楚也,楚也跟她交换了个眼神,让她别担心。 她带林衍去房间里做了点小检查,然后走出房间,“林先生,初步判断基本上都是皮外伤。施暴者那边应该是有经验的打手,不过我还是建议去医院做一个详细一点的检查。” 林维康大手一挥,让她带着林衍先去,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他。 他们刚离开,林维康就拨出电话,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但林维康要求对面一定要把人找到。 林榆没有半点开口的时机,她索性闭嘴,在林维康踱步的间隙里偷吃餐桌上的水果与放凉的酥饼。 林衍没有离开太久,大概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身上的伤都做了处理,贴纱布的贴纱布,抹药水的抹药水,看上去更加滑稽。 林维康让郑姨把饭菜又热了热,郑姨喊着厨房的人干活,又是忙成一团,回锅的回锅,爆炒的爆炒。 厨房的人忙碌,厨房外却格外沉默。 林衍不说话,林维康打电话与接电话的间隙时间很短,林榆也找不到时机。 她其实很不理解,林衍此刻的沉默在她看来是自找苦吃。他大可以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再利用林维康的愧疚要礼物也好,做些别的事情也好。 可他偏偏一言不发。 在林维康打完又一个电话之后,林维康率先打破了二人的沉闷,“说说吧。” 林衍依旧不发一词,如果说之前是一种不想打扰父亲打电话的安静的话,此刻的安静就异常诡异起来。 林榆看不下去,她说,“林衍不认识他们,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