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研晨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我抓到犯人了。」黥敛鸣重复一次。「嘛……虽然你说去帮忙救灾来证明我的清白,不过……我觉得这样比较直接。」 「你怎么现在才说,我立刻……」研晨连忙从床上站起来,往门口衝去。 「欸!」黥敛鸣叫了一声,抓住她的臂膀。「嘖嘖,我现在跟你说可不是叫你现在处理呀……」 「这种事当然要立刻处理……他可是……!」研晨气愤的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移动道门前。 黥敛鸣挑着眉,看着她走到门前,将手放上门把…… 「你确定?」耐心劝导的黥敛鸣突然改变语气,用刻薄的口吻这样问道。「想想你刚刚激动的模样吧?你这个样子处理不好事情的。」 听见这席话,研晨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是一抹受伤的神情。她不喜欢自己一直被黥敛鸣纠正的感觉,让她显得思虑不周、行事鲁莽。 「你何不先休息呢?很晚了,睡一觉会比较好的。」黥敛鸣依旧掛着微笑,即便大家永远都看不出他微笑的意义。「这件事不急,等一切都整顿好了再审问也行,毕竟同伴还是比较重要,对吧?」 研晨忽然觉得很懊恼。她不会应付这样的人,黥敛鸣过分聪明、有把握,这给人一种微妙的疏远感,但他却是唯一一个切中研晨内心的人。以往,研晨只要用正面的言语及周详的计画,就可以换得大家的信服及拥戴;研晨认为黥敛鸣不一样,虽然他同样想改革,但黥敛鸣其实一点都不比研晨差,甚至比她更好,研晨没有可以激励,或是让对方俯首称臣的能力。 「或许我应该多听你的建议……」研晨咕噥道,心里很是不快。现在的她就像衝动的青少年,被家人管的心不甘情不愿,有时却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对的。 「希望我能帮上你。」黥敛鸣笑了笑,让出一条路给研晨。 研晨越过黥敛鸣,鞋子也不脱就倒在床上。经过那么多风风雨雨,研晨总是维持着可以立即应变的状况,以便无时无刻做出对的决断。 「喔,对了。」黥敛鸣双手一拍,微微歪过头。「因为那个人明摆着是要死,所以跟他谈话的时候注意一点!」 「嗯?那他现在……」研晨侧过身背对黥敛鸣,疑惑道。这样的行为其实只能在熟识的人面前,但研晨却不知怎么地认为度方不会伤害自己。 「这个嘛……」黥敛鸣瞥了一眼研晨,对方当然没有看着他。「我把他手脚捆住,嘴里塞了软布,再用胶带贴起来,然后绑在树干上。这样还行吧?之前学的实战技术有点忘了……」 「……可以。」研晨淡淡回道。政府军能做出这样的应变不让她惊讶,值得惊讶的是,身为书记类的黥敛鸣,竟然也受相同的训练。研晨着实搞不清政府军的想法。 「你是觉得我怎么会学这种东西吗?」黥敛鸣提问道,但他显然没有要对方回答的意思,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其他因素。「每个贵族小孩都必须接受训练,经歷实习生之后才可以正式替宿家工作。但也是有例外,凡是身为嫡长子,只要工作能力不差,还是可以提早贡献宿家。」 「宿家?」研晨皱眉道。她没有听过这样的称呼,大家总是把他们归为一类——政府军。 「欸?你不知道吗?」黥敛鸣眨眨眼,不免惊讶。革命军知道的事情比他们所预期的少太多了。「宿家是现今统治政府军的家族。他们掌管大多数的资金及企业。」 「原来政府军有类似头头的人存在呀!」研晨挑起眉,兴味盎然地看着黥敛鸣。 「唔……是呀!大家几乎都得听他们的指挥。」黥敛鸣耸耸肩,意外的不想谈论这些。 「所以说……几乎所有的政策都是他们指使的?」研晨忽然想起些什么,怒火直升。「包括那些禁食政策?违抗指令?」 「呃……是啊。」黥敛鸣尷尬地搔搔鬓发,皱起眉头。「你反应不要这么大,这样我很难跟你沟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