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娘,我们毕竟是外人,路公子一是你师兄,自幼与你一起长大,情非寻常,我和曦婉就算想带你离开也没有资格。二则他乃襄花谷谷主,违背他的意愿,我担心你再想回去就难了。你自小长于襄花谷中,对于外面的生活不甚了解,若是以后后悔想要回去可就难了。”他一本正经地分析利弊和理由。 方声眠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是想到哪天路言昭解开了蛊她就在劫难逃便心灰意冷,惆怅溢于言表。?“嗯,你说的有道理,是我为难你们了。你们不用放在心上,这只是小心愿而已,或许有一天师兄他愿意带我去也不一定。”她勉强地笑笑。 柳曦婉细腻柔软的手指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慰说,“没事,我们会想办法劝路公子让你和我一起去外面看看的。是吧,二哥。” “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得看方姑娘愿不愿意了。”方声眠抬头,惊讶地看向柳玄沨,他伫立在桌前,玉树临风,俊朗的脸上露出狡黠捉弄的表情。 方声眠还未开口,柳曦婉忙问,“二哥,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方声眠看她焦急的样子,比她自己的事情还在意,忍不住笑了,刚刚失望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为自己利用柳曦婉逃离路言昭而感到羞愧。 柳曦婉一腔真诚,自己却卑鄙地把这份善良当工具,失败也是应该的,有什么资格难过呢?她应该感谢柳曦婉和柳玄沨还愿意为她想办法。 “曦婉,你可以与方姑娘义结金兰,此后你们二人谁身陷囹囫都有立场去解救对方。若是方姑娘因为违背师门无处可去,江湖之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为难她,路公子要问罪,我们也能帮她说话。”柳玄沨悠然解释着。 “我自然愿意,只是担心拖累柳姑娘的名声。我虽然出身襄花谷,却不像师兄那般了得……”方声眠有些忧虑,担心他们不了解自己,先入为主,对自己期待过高,用怯怯的眼神瞧了一眼柳曦婉,打量她的神色。 她本就国色天香,听闻此话嫣然一笑,不以为意,起身走到柳玄沨身边,手戳着柳玄沨的胳膊说,望着方声眠开怀大笑道:“你难道以为我与人交朋友是看他们对我的价值吗?我哥哥同我讲了他遇见你们的事,老实说,我们家所有人都以为他活不了几年了,尊师不愿相助,我们也无可奈何,你们救了我弟弟又救我哥哥,虽然我们也付了诊金,但是这种希望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又想到与方声眠初遇那晚的事,脸色绯红,接着调笑,“依我看,路公子也不是那种绝情的人,你只不过是想自由一点,又不是弃他远走高飞,他怎么会不念旧情。你不用想得太复杂。” “你说就说,无端得脸红什么?”柳玄沨轻轻拍开她的手,瞥见她陡然红透的双颊有些茫然。 “不关你的事就是了。”柳曦婉捂着脸恼羞成怒,朝他做了个鬼脸,叉着腰理直气壮,看着和平时沉稳的样子大不相同。 她与柳玄沨逗了一会儿嘴,脸上的红潮消退,亲近地说道:“以后咱们就是结拜姐妹了,称呼自然不需那般疏离。我们年岁相近,也不必区分太细,互唤名字即可。我这就去告诉爹娘他们,明日摆宴好好庆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