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额上冒出冷汗,他觉得主子好像要在他身上看出洞来。 不久后,泽衡才问:「事情如何了?」 水木看着地面,冷静地说:「唐五死了。」他已有领罚的心理准备。 「凶手呢?」 「南雨追了去,但追丢了。」水木依旧低着头,「对方后来将唐五丢在暗巷,装成劫财被杀的假象。」 「哦……」那官府会处理此事了,线索又断了。 泽衡顿了许久,「在雪心院的事,你有印象吗?」 水木想不透主子的意思,他当然有印象了,他记得主子跟住在雪心院的表姑娘在一起蛮开心的,但主子可能不想提这件事。他求救似的向夏语打了个眼色。 夏语见状,明白水木的顾虑,因为连他都觉得主子对表姑娘的关注有点过头了。 不过,主子可能没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水木见夏语轻轻摇头,无法理解夏语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回话:「有点儿印象。」 「我们在聊什么?」 「那个……属下听不清楚。」水木偷瞄主子的神情,见主子黑着脸,他补充,「但你们聊得挺高兴。」 泽衡蹙眉,疑惑问:「你说高兴?」 水木不理会夏意摇头,直接回说:「对。」 泽衡盯着水木沉默许久,便说:「派人暗中留意雪心院的情况。」 「是。」 夏语暗地里松一口气,看来主子都不是个木头。他见泽衡面色比之前好了点便汇报,「前阵子月晴姑娘的丫鬟阿芹一直在涵汐院外徘徊,又到针线房巧遇翠儿。」 翠儿是傅泽衡的通房,平时除了伺候,帮忙准备泽衡用的糕点外,余暇会到针线房跟绣娘学一些刺绣。那当然是傅泽衡批准,他觉得她应学多一门手艺。 「让翠儿与那个丫鬟混熟。」 夏语领命。不论是夏语,还是翠儿都对阿芹没有好感,根据雷风的情报,看来是勾引傅清衡不成,又接近不了世子,就打他们主子的主意。 那边厢,翠儿正前往针线房,那是她近多个月常去混的地方,她还没走到已见那个惹人生厌的丫鬟阿芹。 阿芹总是嘴甜地尊她姐姐前,姐姐后,偶尔送她一些丝帕,每每都被翠儿婉拒。翠儿识字不多,但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何况二少爷是为人冷淡了些,对下属严厉了些,而且一肚子毒水,但他的赏赐比那些丝帕高档多了。自从她跟了二少爷,已不用愁吃穿用度,虽然比不过后院的侍妾,但比一个大丫鬟的侍遇高得多。 「翠儿姊姊,今天都来针线房。」阿芹满面笑容讨好,眼睛贪婪地扫视翠儿身上的行头,心想:只不过是个玩物,神气什么!每晚只要张开双腿伺候就有那些赏赐,比跟老黄和老姜好太多了。 翠儿并不傻,当然看出阿芹眼底的不屑,突然想到春花姊姊批评嫣儿的一句话:贱人就是矫情! 翠儿觉得阿芹长相平庸,身材算是过得去,但要伺候二少爷就是妄想了,究竟她是哪来的自信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