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规规矩矩束在发冠里——那一双翡翠珠子似的眼睛无论如何就是不敢看你,抱着你的手方才还揽着你的腰,待到此刻,忽而松了手,好似烫着似的,你才回想到,原来他方才将你抱了个满怀,而你那大片皮肤,都被他轻薄了去。 你忙不迭想要效仿那无知少女般尖叫晕倒,可是还未等你开口,便听那少年说,“别演了,我都看见了。” 你一愣,心里连忙翻涌,到底看见啥了? 紧接着又听见他轻哼,“哼,看不出来,广陵王竟是如此放荡,也不知道长兄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你一听这话来了气,插着腰就想教育他两句。 刚伸出手指就被那少年一把抓了去,紧接着听他压低声音,“噤声,有人来。” 他拉着你掩进一旁厢房,隐在窗后静静看着院中来人究竟是谁,却没想到今天倒是一场修罗场,只见来者也是一身黑衣,再见到主人遇刺,并未惊讶太多,反而上手摸索半天。 你同孙权交换了个眼神,心想此事并不简单。 可是黑衣人却并未离去,在那人身上搜索不得,便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你心里多少有些生疑,这同你在绣衣楼中得到的情报多少有些不符。到底是寻什么呢?可是眼瞅那人越来越近,眼瞅着便来到厢房门口,你干脆拔出匕首严阵以待。 孙权却不似你,他四处环视,在那四处摸摸按按,你小声冲他说,“还摸什么呢,那人快来了!” 那少年清清冷冷的声音传进你耳朵,“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你低头,看见自己那水蓝色的肚兜,脸红手抖,却不想下一刻被那小孩抓了手,墙边开了个暗门,他同你说,“跟我走。” 待到你进了密室,看见那琳琅满目的玩意儿,那叫一个尴尬。 你顿时悟了那所谓好色且非常淫是个什么意思——这分明是那府邸主人同人欢爱的密室。 那大床,那皮鞭,那露骨的情趣玩具,还有那一旁的水池,不知从哪里引了活水,正汩汩冒着热气。 你咋舌,却嗅到一股暗香浮动。 你深谙制香之道,连忙屏住呼吸,这合欢香也未免太过霸道。 却不想一直背对着你走在前面的少年腿下一软,啷当倒地——你连忙去看,只见少年双颊泛红,大抵是真着了那合欢香的道儿。 那小孩似是强行忍耐着,于是平日白皙的脸蛋儿涨得发红。 你想起来文丑同你讲过,下毒时那些合欢香最为霸道,中毒之人,会血脉贲张而亡。只是那过程漫长又痛苦——“若非用上一些必要手段才能解毒,那中了合欢香的人啊,会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你眨着无辜双眼,问他,“什么必要手段?” 那蜉蝣军头目自然眨着无辜双眼看你,笑眯眯的,如同一种精致而又浓郁的毒。 一旁颜良却仿佛要原地自爆一般,双颊绯红。 你心想何必欺负老实人,于是也就明白那些所谓的必要手段又是什么。也难怪,曾有楼中人回报于你,颜良练功时,背后偶尔会有深深浅浅的红色抓痕。 你一脚把孙权踢到水池之中,心想既然他热,那不如洗个澡清醒一下。 可是那少年落了水,头冠摇摇欲坠,颈子前的皮肤被那温水烫得发了红,这下可好,他热得好似要爆炸了似的。站起身,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摇晃两下,又倒在水池边上。 你眯起眼,心里盘算,若是此时要了那臭小子的命也不是不行,若是孙策细问来,将那推脱给黑衣人也不是不行。 于是你抽出匕首,缓步朝着那小孩走去,那会儿你是细细盘算过的,孙策已非等闲,更何况,这有着猫眼儿一般的红发小儿,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你心想自己还是太过仁慈,看他在池水中如此痛苦,不如干脆给他个痛快吧。 手起刀落,你以为会是鲜血喷薄染红池水,却不想下一刻你被人一手挡开,那少年睁了眼,格挡开你的匕首,啷当落地,你一个不稳,被他一把拽到池中。 再下一刻,被人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