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椎。她抖得厉害,眼角已经有泪渗出来。 “何美琪早已倾心尤万,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简德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却出卖了她的惧怕。“至于你,她看不上。” “看不看得上,床上说的算,给些白粉就浪到喷水。” “阿麦!” “简小姐,别为难我,也别为难其他人。” 简德堪堪深吸一口气,放下行李箱。 “我跟你走就是了。” 尤万在贵宾休息室等她。他独享一整个休息室,里里外外都是为他卖命的兄弟马仔手下。 面前的烟灰缸已堆出高高的一丛烟灰,他只抽烟,鲜少说话,把简德晾在一旁。简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惦记着肚子里的孩子,不像往常识趣地跪下。这倒惹恼了尤万,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她摔在地上。 “脱衣服。” 该来的总会来。就当在床上宽衣解带了。 简德站着,利落地把衣服脱光,一副士兵英勇就义的凛然,又伸手解尤万的领带,却被一手挥开,又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她咬咬唇,未出声,冷意从下自上窜进骨髓。她好冷。 “简德,我待你不好吗?” 尤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扭曲的嫩白躯体此刻染上了一层雾霭般的灰,有细密的汗渗了出来。 他打了她一巴掌。刚刚是右脸,现在是左脸。两边一样高,对称美。 他捏住她的下颌。“为什么要逃?” “我一直想逃。” “上次呢?” 简德冷笑。“我知道你跟在后面。” 心脏停止跳动半秒,嘲笑他曾经的自作多情。他或许有几分钟是爱上她的。 尤万笑了笑,擦干她眼角的泪。 “啧啧啧,简小姐好心机,真是条衷心的狗。做鸡做到这个程度,我佩服。” 随后是“啪”的一声。不是巴掌,是鞭子。简德胸口出现一道紫痕。这本是专门惩罚帮派里的卧底或者反水的成员的。不过尤万觉得简德也蛮适合。 背叛。她现在不就是要背叛她了吗?去伦敦找情人,双宿双飞。 “简处长有没有警告过你,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鞭子甩到她的脖颈上,像一条蛇,扼住了她的喉咙。 简德如一条溺死的鱼一般扭动身子,大声喘气,泪珠汨汨从眼角流出,沾湿鬓角的头发。 她好疼。 但她不能说。 那满地的血,那未出生的婴儿,那张X光照片,那些没有穿过的婴儿服。她记得报纸上每个字句,她也记得尤万说得每句话。 “救什么救?你知道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那日尤万与她上床,将她的腿掰到最开,慢慢碾磨到她灵魂最深处。 “沉玉娇死便死了,一个孩子而已。”尤万的语气里甚至带着笑容,笑着吻她的脸颊。“她是什么?真以为她是大明星?不过就是卖到我身边的一只鸡。鸡的孩子是什么?是鸡蛋啊,算得上一个人吗?简德,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简德迸发出一阵凄惨的呜咽。哭声和呻吟混合在一起,凄厉又旖旎。雪白的胸乳波动荡漾,像是白雪皑皑的群山,被两只手大力掐住,世界倒扣,雪花从指间漏了下来。 他不由分说地撞了进去。她的身体一如既往与他完美契合,只有在床上,他才感到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念及此他忽然觉得有些悲哀。她是待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三年多,一千多天,他还是不懂她,无法进入她的心。他只能用性爱凌迟她,通过阴道掌控她。 “简德,黎俊明就那样好吗?” 还未等到她的回答,他便伸手捂住她的嘴唇,生怕她道破真相。 当然比你好。他想象着简德的语气。比你温柔,也不会打我,更不会强奸我。 是你毁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你,我会成为天底下最自在的一只飞鸟。 是你毁了我。 血从她的下体流了出来。她保不住这个孩子,也保不住她自己。没有尤万,她什么也不是。 何其悲哀,何其不幸。没有了男人,她便没有了生存的权利。天底下有哪一个法条规定她必须依附男人生存?她到底做错了哪一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