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浪费一张票。” 然而商宇却未停止怄气,酸溜溜冷冰冰, 甩出一句: “不是跟同事看得挺开心?” 元灿霓睁大双眼,嘴巴微张, 僵了僵: “你怎么知道, 谁告诉你的?” 商宇冷笑:“那句话怎么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元灿霓无奈道:“碰巧跟他票连在一起, 我有什么办法。” “还真是一起啊。” 手掌轻砸轮椅扶手,他没意外, 只是自嘲中藏着恼火。 他要一个说法, 她也要一个答案。 “谁告诉你的?——元进凯?除了他没人大嘴巴。” 商宇的眼神泄底答案。 元灿霓半点不意外, 以元进凯的编排能力,她只是跟某男出现在电影院,他得添油加醋成“然后去酒店开房”。 以前她捉襟见肘,没有余力计较,当年的圈子也没剩值得她在意的人。 时移世易,她一口气怄到现在,做不到不了了之。 “还真是他啊!他在哪看到我,跟你说了什么?” 商宇的“坐骑”太惹眼,灵活度自然不及双腿,应该不会亲自跟踪,或者偶遇。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与世界保持联络只有一种方式。 元灿霓盯着他腿上的手机,示意他: “让我死个明白。” 商宇垂眸默然片刻,捡起手机解锁。 刚才两张截图尚未退出,“新婚危机”四字分外刺目。 照片取景角度在她的后排。 “这人也真是,看到我也不上来打个招呼。” 这回元灿霓只有牙痒痒的份,严格来说,截图中元进凯并没有颠倒黑白,只是妄议一句。 她将手机还给他,撇了撇嘴:“你要跟我去就好了,人家知道我已婚,就会躲远远的。” 商宇凉薄道:“看来你的好同事还不知道,你没嘴?” “普通同事,又不介绍对象,不会特意关心婚没婚啊。我们同事都是休婚假前发喜糖,大家才知道结婚了。” “是,怪我没给你机会发喜糖。” 元灿霓一直站着跟他说话,手腕套着一个潮牌店的纸袋,挠了挠左手发痒的无名指,纸袋跟着窸窸窣窣。 “我说的别人。” 本该戴婚戒的地方空荡荡,给她挠出一抹红印,可真是司马昭之心。 商宇灵光一闪,可还是撇开眼,装没看见。 “你是不是忘记婚前我说过,厌恶别人看我戴绿帽,我能给出多少,也能收回多少,甚至更多。” 元灿霓瞠目结舌,霎时停止挠痒痒,扬声道:“不就是用你的卡刷了56块钱的双人小吃套餐吗,还你就是!” 她脱下纸袋甩沙发角落,转身电梯也不等,直接跑楼梯上楼。 “你还点的双人套餐?!” 商宇的声音跟隐形的圈套,绊了她一下。 元灿霓少时爬高蹿低,身怀跑酷绝技,商宇坐着笨拙的“大铁马”,哪里是她的对手。 轮椅往前转了半圈,又僵住。 没一会,跑酷美女风风火火赶下来,all in似的,啪地往茶几上拍一把现金,5块、10块,还有1个1块硬币和他那张银行卡。 “手机欠费刷不了付款码,临时借了一点,以后不借了。” 她瞪他一眼,气鼓鼓跑回楼上。 “你!回来!” 他能是这个意思?! 元灿霓足音全无。 人直挺挺躺在床上,粉绒绒的拖鞋甩得东一只,西一个,跟别墅里赌气的两个人似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