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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第65节


    他的脸离得太近,似乎一不留神,就能贴成一个吻。

    他们显然不在接吻的气氛里。

    “你是不是、后悔过答应跟我在一起,当初还有现在?”

    元灿霓问空气。

    商宇嗅到危机,稍有不慎又像当年一样一刀两断。

    他只有一个答案,面对沉默与坦白两个选择。

    对上元灿霓原因不明的怒气,如若坦白,他说不定会被判成花言巧语。

    沉默成了他的安全回答,却变成她危险的猜测。

    元灿霓冷笑,忽地回头盯着他的眼睛。

    “你昨晚有感觉吗?”

    下肢截瘫,一般人都会好奇二便是否能自理,再说商宇昨晚坚持的时间确实不长……

    他下意识认为元灿霓故意羞辱她,浑身不由自主僵硬。

    元灿霓也感觉到他的抗拒,靠坐的不再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只是一张带温度的人形椅子。

    听说男人容易“人鸡分离”,爱与性在两个不同维度。

    商宇即便控制不住本能,应该还能控制感情。

    她双脚点地,站了起来,趴着没装防盗网的栏杆。

    商宇没再强求,愤愤划着轮椅转身。

    却给半层台阶绊住离开的气势。

    商宇自恃可以勉强走路,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便只挑基础功能的轮椅,顺便锻炼手部力量。

    平常穿梭在家和医院两点一线,无障碍化完善,从来没碰到阻碍。

    现在试了两次,第一次上不去,第二次半路倒退,生生把他的气焰挫没了。

    尴尬与恼火交织,正一筹莫展,只觉背后一股强劲推力——

    元灿霓手脚并用将他拱上去,气势之威武,要把他赶走眼不见为净似的。

    商宇扭头找人,对方跟没事人一样,飘回栏杆边。

    春风拂乱长发,唇角衔起几丝,元灿霓放任不管。

    听不见轮椅的声响,容易有一种互相静止的错觉,以为人没走。

    然而关门声成为一个明显休止符,结束短暂的对峙。

    元灿霓和商宇从未激烈争吵,就如高中的分别,互相给一闷棍,便逃之夭夭。

    当心平气和时,相处又似老夫老妻,互不计较,相安无事。

    就像她和妈妈一样。

    即使听闻妈妈有男友的传言,元灿霓从不正面追问,等对方做好准备,自然会坦白。

    她最后没有等到任何解释,直到妈妈去世,相依为命的依然只有母女俩。

    妈妈没给她留下显形的财富,只忘记把单亲家庭的回忆和缺憾收走,才养成她这般敏感的性格。

    元灿霓还记得躺上手术室的病床,麻药一滴一滴融入血液,还没完全生效,妈妈生前是否经历同样的恐惧。

    她的妈妈是脑瘤,毫无预兆,因为不认识血亲,不知道是否有家族遗传倾向。

    后来元灿霓偶尔头痛眼晕,都心惊胆战。

    她暂时躲过带走妈妈的恶魔,却没躲过其他疾病。

    畸胎瘤在门诊查出2颗,住院后查出3颗。

    手术顺利全部取出,还可以见到头发与指甲。

    若要让元进凯知道,恐怕又大做文章,说是一块婴儿胚胎组织,坐实她生活放荡,意外怀孕。

    医生说“畸胎瘤是从母体带来的”这种说法不准确,元灿霓偏执地认为,这应该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阳台看不到小区门口,不知那辆拉风的迈巴赫是否已离开。

    元灿霓又呆了不知多久,门铃声吓她一跳。

    刚才她以为是物业,房子装修后还没正式搬入,可能要登记常住人口之类。

    元灿霓毕业刚租房就给陌生人敲开门,对方自称“白蚁防治办公室”,推销蟑螂药,忽悠她买了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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