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墨没理会云媚的视线,坐下后,漫不经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糖。 云媚盯着他,“陆京墨,你管我干什么?” 他们现在不过是协议婚姻的关系,倒也没有必要这么上心。 男人抬起眼眸,他视线极淡,在云媚再次要启唇时,把手中糖纸剥开的奶糖,丢进了她的嘴里,同时,声线淡薄,“睡觉。” 云媚:“……” 她轻咬下唇,嘴巴微微嘟起来,不满极了。 但当她把奶糖咬开后,那熟悉的味道在唇齿间四溢散开,云媚微微一愣,这不是她最爱的口味吗? 云媚以前经期难受时,就会习惯性贴身带一包糖,吃一颗,好像痛感都减轻了。 她跟陆京墨在一起后,陆京墨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不论他穿的是多么成熟的西装,口袋深处都能掏出一包奶白香甜的奶糖。 云媚酸涩的心尖,似乎缓解了不少。 她的目光从陆京墨依旧清冷疏离的眉眼上扫过,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便没问,只是自言自语着,“真是难为你还记得。” 说完,她没再看陆京墨,等嘴里的糖化完,她再次睡了过去。 月光在窗外摇晃着,树叶碎影落入病房洁白地板上。 病房内,陆京墨那双深情的黑眸,自始至终,不曾从云媚的脸上移开片刻。 无声爱意,肆无忌惮蔓延。 …… 次日云媚睁开眼的时候,陆京墨已经不在病房里,守着她的是昨晚那个小护士田恬。 田恬看她醒过来,连忙问,“云姐,怎么样?有好点吗?” 云媚点点头,脸色恢复了不少,“我没事了,昨晚多谢你。” 田恬摆摆手,“你别谢我,我刚过来没多久,昨晚那个陆先生守了你一夜,天亮才离开的。” 云媚视线微怔片刻,便极快回神,“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你也休息吧。” “好,我送你。” 云媚刚从医院大门出来,就被守在医院外的司机给叫住,“云小姐,陆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你。” “你没送他去公司?” “陆总自己去了公司。” 云媚轻顿了顿,然后上了车。 她回别墅拿了自己常吃的止痛药,就让司机送她去了公司。 第二场乐队直播比赛快开始了,云媚他们必须抓紧时间,把原创词曲准备好。 她把自己填好的词拿出来,宋彻和秦执也分别带了他们写的。 几番对比,没有一个能用的。 宋彻瘫在沙发上,鼓槌在他的手中旋转两圈,“你知道的,让我打架子鼓还行,但你让我写词,这是在难为我。” 云媚当然知道,但是现在,是在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身子一瘫,整个人都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把定下的曲子拿出来,“这样,咱们先合一遍曲子,看看效果怎么样。” “行。” 宋彻从沙发上起来,秦执也抱起了自己的贝斯。 安静的练习室内,乐器的声音此起彼伏…… 配合不错,默契十足。 等乐器的声音逐渐减淡,她睁开眼,看向宋彻和秦执,“你们俩表演完,心里什么感觉?” 宋彻眉心微微一蹙,他的视线微垂,“有种压抑但又想冲出绝望的冲动。” 秦执思索片刻,“我私下练习,包括刚才弹,都感觉这首曲子特别孤独,有种濒临窒息的无力感,前面的孤寂,刚好映衬着后半段,高潮时冲破黑暗,突破新生的爆发。” 孤独。 压抑。 冲破绝望。 云媚的眼睛微微一亮,她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把吉他放下,“你们等我一下!” 她把包里随身携带的u盘拿出来,插到电脑上,开始找她几年前曾经写的一首词。 翻了半天,终于找到。 这首词叫做《一颗孤岛》,是云媚在最落魄绝望的那几年,随手写的词,她贴到网上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后来,云媚无心作词,就把网上的东西都删了,自己也没有再看过,东西都保存在u盘里面。 “你们来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