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看一眼镂花车窗,“外面有弓箭手?” 萧温唇角一弯,“没有。” 她的视线便转到车里悬挂的香笼上,“这熏香有毒?” “没有。”萧温大大方方任她以揣度的目光打量四周,“元姑娘,你是萧某的客人,不是囚徒。” “哦,是我小人之心了,还以为今儿摆的是鸿门宴呢。”元宵从一盘盘赏心悦目的小吃里挑出一粒花生米,当着萧温的面一掌拍下去,四腿红木圆桌登时裂出四路纹缝,准确延伸到四条桌腿身上,而那粒花生米完好无缺,连皮儿都没蹭坏一丝。 她清楚自己是危险人物的事实。 所以,她现在对萧温很感兴趣。这个人如果没有自己的目的,是不可能在这种情景下,说这种话的。 是什么目的? 这个问题从见面开始她就在琢磨,一直到现在都没得出正确答案。 “元姑娘,”万里迢迢从永州运来的红木圆桌顷刻间报废,男人面上依旧一派春风拂绿柳的和煦,“看来某失言了,得罪了你。” 在说到“合格的帝姬”时,她浑身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但当琅月的名字出现,那双美丽眼眸里的光立刻波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点波动,让萧温有了信心。 他紧追不舍:“姑娘还没回答某的问题。” “得罪又如何,老板你连死都不怕,何况区区一个我。”她漫不经心地翘起腿,捞起陈设的折扇把玩,“听说你曾是暗鳞卫?大内出来的人才果然不一般,个个忠肝义胆心系朝廷,这份洒脱令人佩服。” “姑娘这是在威胁某吗?” “我在陈述事实。”元宵把扇子放下,“萧老板,你明白我的意思,回去是不可能的。若还有其他事,早些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都敢孤身坐在这,我猜,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罢。” 民间流言总将她传成暴躁的邪道妖人,一语触怒就要杀得血流成河,她不信萧温不知道。 男人笑了,“姑娘不会杀我。” 他胸有成竹,愈发叫人摸不着头脑。 元宵淡淡道:“没好处谁会杀人?那也得看是怎么个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是你宣扬我的身份给我惹麻烦,我不介意动手。” 她瞧着男人脖子,暗暗同自己手掌比了一下。虽还算年轻,但成日病殃殃的,突然这么死了,赵云崖会很伤心吧。 萧温将一个漆盒推到她面前 “正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某才来找姑娘。” “姑娘可以打开看看,这里面装着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