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与婢女们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小姐!您们到底去哪儿了!如何此刻才回来!我们满城找了一整天!” 望舒见大家的脸色都不对劲,不禁有些不安:“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慌慌张张的?” 一名年纪还小的婢子像是吓着了,脸色发青地跪倒在地,哭道:“小姐,奴婢没用……那亲家夫人今日在你们离开之后,就硬闯了小姐卧房!看见你们不在就发怒,嚷嚷了老半天,我们每个人都劝不住,到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崔凝皱眉。 另一名婆子怒道:“她嘴里一直念着小姐不敬婆母,此处是杜府,她才是当家作主之人,跟着不知道发的什么癫,把小姐房里那妆匣给抢走了,跟土匪似的!我们这些婆子当时都在后头,听见前头的小丫头呼救已经来不及了,那李氏同贼一样抓了东西就跑!” “……妆匣?”崔凝感觉心里喀了一声。 “李氏人呢!?”望舒惊叫。 “方才回来了,但妆匣让她扣在房里,说是要小姐回来亲自去要。” 崔凝一听,立刻拔腿往李氏房里奔去。 在那里,杜钦已经气得脸色发紫,显然是刚与娘亲有过一番争执。 而李氏见崔凝慌张跑来,倒是神情愉悦。 “不是说身子不适,不能陪我出门?在外头待得这么晚,你连婆母也敢骗?”李氏冷笑道。 但崔凝没有理会她,一把推过她,抢到了妆匣前面,一打开,里头全是空的。 望舒一看,最里层那锦盒也没了,心下顿时一慌。 “东西呢!?”崔凝惨白着脸,连声音都在发颤:“里头的东西呢!?” 李氏见她这等情状,心中得意得不行:“婆母我呢,觉得里头东西太过铺张浪费,替你当了,好过冬。” “快把当契跟银钱都给我!”崔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扑到了李氏身前,紧紧拧住她衣襟。 见那向来冷静以对,高高在上的儿媳如此失态,尽管被抓得有些疼,但李氏还是笑得开怀:“知道怕了?就让你……” 崔凝一个眼神闪烁,深吸了一口气,大吼道:“你想死么!里头有御赐的首饰!当了要人头落地的!” 李氏一听,整个人都愣了,“你说……说什么……?” “当契跟银钱!”崔凝怒吼,“不想死就快!” 李氏这下知道慌了,连忙把所有东西都交给崔凝,颤着声音对儿子说:“我……我不知道……那里头……真会杀头?!” 那当契有相当多张,都是城中不同当铺。 原是头一间当铺主人见李氏举止粗俗,却带着满满珠宝的妆匣来要典钱,怕会惹上麻烦所以不肯同她谈。之后李氏便学到了,每回拿少少的几样去当才能成功,于是她一整日都在城中四处兜转,这才把里头的东西当完。 拿到了满手的当契,崔凝没再多待一刻,用布兜了提上身就往外跑,速度快得望舒在身后也追不上她。 她一路飞奔到马厩,还不等陆安询问,立刻就上马往府外跑去,动作俐落,没有一丝迟疑。 “小姐!”望舒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么冷的天,她的小姐就这样骑马跑了出去! 害怕被杀头的李氏完全慌了阵脚,抓着儿子又哭又闹。 而婢子与婆子们慌成一片,杜府之内顿时一团混乱。 就在此刻,淮京城下了冬季的第一场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