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崔凝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穿上了这辈子从未穿过的衣裳。 上等红绫纱穿在她白玉凝脂般的娇躯上,与那乌黑秀发相称,在视觉上一红一黑极为抢眼。腰带上的细金流苏将小蛮腰毫不保留地束在人眼前,使得上头让半掩半露的酥胸看来诱人无比。 妩媚的身段,滑嫩胜雪的冰肌玉骨,这些摄人心魄的曲线让人一览无遗,遮得最严实的地方唯有崔凝的脸。 面纱覆面,只有一双蜜意缱绻的明眸露在外头,脉脉不得语的柔美。 申屠允见她让丹蜜领出来之后,表情显得相当满意。 “把面纱掩实,紧紧跟着我,不会有事。” 崔凝瞪了他一眼:“非得穿成这样?” “要不让你继续一副高门贵女的打扮,在莳花楼里格格不入引人注目?干脆直接挂个牌子告诉所有人你是新科探花郎家里的夫人如何?” 崔凝还没回话,申屠允接着又揽过她的腰,拥着她往廊上走。 “你做什么?” “崔凝,记得一个道理,在莳花楼里,你离得我越近,就能离其他男人越远。” 虽说知道此处人生地不熟,最好还是按着他安排走最安全,但让丈夫以外的人这般亲昵地搂着紧贴还是令她不太自在。 “我身子冷你替我暖暖,就当做好事照顾病人。再说了,我身上衣裳这么厚,你也碰不着我,怕什么?” 崔凝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他这身衣服跟裹着棉被似的,靠近一点也无妨吧。 让他搂着走了一段走廊之后,她突然闷闷地开口:“以前兄长他们打猎的时候,笼子里捕到一只小白兔,觉得它模样可爱就带回来给我了。兔儿怕冷,冬日里我也是这样抱着它,暖它的毛,它会舔我的手掌撒娇。” 崔凝说着,摸了摸申屠允大氅上的白狐毛,颜色相似,触感一致,勾起了她的伤心回忆。 “可惜那只兔子有一日没看好跑出我院子,让新进的厨房婆子做了兔肉。” “好吃么?”申屠允看着崔凝的头顶,随口问了一句。 “……很好吃。”她答得落寞。 申屠允思考片刻以后还是不明白她提这做什么,于是认真再回:“我可不能舔你手掌,要得病的。” “没人要你舔。”她白了他一眼。 这下崔凝才意识到,申屠允这人对她而言,不像是男人,倒像是某种动物。 而且是一个不留神没人照顾就要死掉,随时命在旦夕的那种。 太阳下山,莳花楼内烛火荧煌,叁五歌妓舞妓拿着乐器翩然经过时总能勾引不少男客视线。 走过富丽堂皇的廊厅,处处都是悦耳动听的丝竹舞乐之声,往里头一看,总有美艳舞姬在其中翩翩起舞,空气中除了带有淡淡甜味的薰香之外,更有美酒佳肴香气混杂其中,好一个人间仙境。 申屠允带着她自叁楼走进大堂,看见台下早已宾客满座。 而台上的舞姬美艳无双,一双玉腿缠着金丝圆球在跳舞,每一下舞步都不偏不倚地踩在琵琶节奏上,就像在看客心上跳舞一样。 金球跃动之间,衣衫上的红绸轻盈飘逸其外,如梦似幻。 浑圆的乳房只有薄纱笼罩,若舞至灯火之下,就能隐约看见勾人的小莓果在阴影内挺立,看得台下男人眼神发直。纱裙开的高杈让轻盈舞步踢踏之间,那双雪白大腿若隐若现,更能瞧见腰带下,大腿根部与密处都有金色流苏紧贴娇嫩肌肤。 当舞姬款款摆动纤腰踢踏时,最里层的金流苏晃荡得暧昧,让台下看客无不为之疯狂。 崔凝看着这舞姬既优雅又浪荡的舞姿,只觉脸红心跳。 “这是我莳花楼在大堂里跳舞的舞姬,看到了么?这些贩夫走卒,花上大半个月工钱,只能坐在厅里喝上几盏热酒,在心里淫弄她的身子,却不可靠近。” 崔凝抬头看向申屠允的侧脸,不同于初次见此场面的她,他很明显没有任何波动。 申屠允薄唇微勾,“把这些底层人的样貌看清了?记好,我带你看看第二层。” 大堂之后是如仙境般的庭园,申屠允带她走入了一处小院偏门,院中有四间并不相通的独立屋舍,每间屋舍都各自有通往外头的小径。 他们二人走到里头一阵屋舍外头,听见让人脸红心跳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