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躺在床上跟秦瑞成发着短信。 男人今晚有事不在别墅睡,用他的原话就是‘反正能看不能吃,还不如不看’。但又怕周远川趁他不在钻了空子,死缠烂打要乔桥陪他聊天。乔桥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硬撑着回答秦瑞成那些无聊的问题,好不容易等男人也困了,乔桥却聊精神了。 她辗转反侧了半天还是睡不着,只能数羊试图催眠自己。深夜寂静无声,默数中远处忽然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破碎的脆响。 声音不大,如果不是屏息静气肯定注意不到,从方向判断,应该是从主卧传出的。 周先生的房间?出什么事了吗? 她越想越躺不住,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干脆穿衣下床,蹑手蹑脚溜到走廊上,往主卧摸去。 她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静悄悄的,毫无声息。按理说里面有两个人,又是多年不见的血脉至亲,怎么也不该一点声音都没有。乔桥有点担心,踟蹰片刻后跑下楼倒了两杯果汁,拿一个托盘盛好后敲响了主卧的门。 敲了一会儿没人回应,乔桥更急了,边敲边问:“周先生?你们在吗?” 周琳琅的声音响起:“我们睡下了,有事吗?” “我怕你们口渴,倒了两杯果汁上来。” “放在门口吧。”周琳琅的声音听起来很奇异,“谢谢。” 乔桥:“还有周先生他——” “他睡了。” 对方的拒绝意味这么明显,乔桥只能放下果汁悻悻离开。 但她没直接回房间,而是转头下楼,到了院子里。 “咳。”乔桥清了清嗓子,第一次喊人还有点小紧张呢,不知道是不是真像周先生说的,别墅附近24小时有人站岗。 她深吸了口气,放开音量:“有人在吗?我有事想问问你们。” 夜风吹过花园,草叶簌簌作响,偶尔掺杂虫鸣,衬托得对虚空说话的乔桥愈加像个傻子…… “没人吗?大哥们,真的有急事啊,随便出来个人好不好?跟周先生有关的!” 还是没有反应。 乔桥放弃了,她无奈转身要回去,结果猝不及防撞上一个结实的身体。乔桥抬头一看,张晓东铁塔一样站在她面前,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硬邦邦地:“在!我是国家特别保卫处一级警卫官张晓东,请问有什么吩咐?” “张队长!?”她喜出望外,“你被调回来啦?” 张晓东脸皮一抽:“请不要在我工作时提及与任务无关的话题。” “哦,对不起。”乔桥看到他胸前的对讲机开着,猜到两人说话应该有第三人能听见,于是也正色道:“我听到周先生房间有摔东西的声音,我又进不去,你们应该有能实时监测周先生身体状况的机器吧?他现在怎么样?” 张晓东没有动,似乎在听从耳麦中的指令,半晌才谨慎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屏幕扫了一眼:“一切正常。” 乔桥不死心:“是在睡觉吗?” 张晓东:“不是,睡眠时的心率和呼吸比这慢多了。” 乔桥:“也就是说,是清醒的?” 张晓东点头。 “好奇怪,为什么周琳琅说周先生在睡觉呢?” 张晓东愣了一下,急切道:“周教授跟他姐姐一个房间?” 乔桥:“对啊。” “不好。”张晓东脸色立马变了,他低头对着对讲机飞快地说了句什么,拉着乔桥就往别墅走。 乔桥被拽得差点飞起来,踉跄地跟在后面:“喂喂,怎么了啊!” “我们的监测数据来自周教授贴身佩戴的脚环。”张晓东语气焦躁,“数据虽然正常,但从呼吸心率还有生物电等指标分析,他正处于动情状态。” 乔桥张口结舌:“你们怎么确定——” “他现在的数据,跟那天你俩一起时的数据吻合。” 尽管张晓东说得含糊,乔桥还是秒懂了,脸腾得红了起来。想不到她跟周远川没羞没臊的时候,被张晓东全监测到了…… 她哪知道周远川脚腕上戴的是什么?主要那个脚环太细了,就像个脚链一样,颜色也浅,她一直以为是个装饰品。心里还暗暗槽过周远川为什么要带这么娘炮的东西。 “等等,在动情?”乔桥惊得声音都变调了,“可周琳琅是他姐姐啊!” 张晓东已经先一步冲进客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