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毕竟当时要求跟着程修训练的是自己,但她还是觉得好委屈啊,她才参训几天?枪也才刚拿热乎, 就让她参加这么高强度的外训! 好吧,虽然外训也是她主动要求跟着的。 乔桥气哼哼地提要求:“我要回家。” 程修头也不抬:“只有任务结束才能离开。” 乔桥:“也可以被巡逻队抓住嘛。” “抓住也是跟着巡逻队,没有区别。” “那我就放烟花。”乔桥把从李哥哪儿弄来的发射器亮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给所有人都发了这个。” 程修这次倒是认真看了那东西一眼,平静道:“道具而已。” “什么?” “给他们一个心理安慰。” 程修说得轻描淡写,乔桥却觉得天都要塌了,最后的稻草也没了,她瞬间泄掉了所有力气,眼神空洞地望着天,满脑子都 是她要完了,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上来。”程修背对着她蹲下,“我背你。” 乔桥木呆呆地趴到程修背上,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脚光溜溜地在半空荡来荡去。 程修手掌托着她的大腿,感受着紧贴自己后背的软软身子,少女在他背上轻得像一根羽毛。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加快脚步 去追大部队。 程修的后背宽阔又温暖,比睡袋里还舒服,而且他走路很稳,什么坎坷的地形都能如履平地,乔桥身心都得到了放松,一 会儿就涌上困意。 右脚脚趾忽然一痛,乔桥‘嗷’得一声惨叫。 “怎么了?”程修立刻停下,他几秒内想到了好几种不可挽回的意外,虽然他一直小心观察四周,但万一有漏网的毒 乔桥抽着气,指着脚上一道口子:“刚才那是什么树啊,叶子怎么跟刀子似的。” 原来是树叶。 男人微微松了口气,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好在是植物叶片造成的划伤,只是破了点皮,根本不严重。即便如此,他也还 是仔细地给乔桥喷上药防止感染,又把外套脱下来撕成两片,把她左右脚都包了起来,防止被蛇咬伤。 这么一耽搁,离大部队好像更远了。 树林密不透风,阳光都被树叶格挡在顶层,树下非常阴暗。风一吹,到处沙沙作响,像恐怖游戏似的,惊悚效果满分。 乔桥也察觉不对劲儿了:“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程修观察着树干上生长的青苔,辨别了一下南北:“往东有条河,陈羽华要借水甩掉巡逻队。” 乔桥:“那岂不是必须赶在他们过河之前汇合?” 程修:“嗯。” 乔桥挣扎着站起来:“那还等什么啊,赶紧走吧。” 两人紧赶慢赶,即便程修脚程快,可毕竟背上多了一个人,路上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找到河边后,早就没了大部队的影 子。 只有河滩上浅浅的脚印昭示着几十分钟前有不少人经过这里,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到里面夹杂的爪印,多半是军犬留下 的。 乔桥双手抱头,生无可恋地蹲在地上:“完蛋了,大部队没追上,巡逻队也没追上,我们被忘在这荒山野岭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满怀希望地看程修:“你们一定有什么秘密联络方式吧?队员没有教官肯定有吧?程先生,都这种时候 了就别藏着掖着了,找个直升机来接咱们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程修奇怪地看她一眼:“我下过水。” “军队的联络器应该都能防水吧?” “没有联络器。” “……” 乔桥一屁股坐在地上,特别绝望:“那怎么办,我们怎么走出去?” 程修语调平静:“完成任务。” “任务地点还有多远?” 程修:“10公里。” 乔桥差点当场晕厥。 10公里是不多,一个正常人一天马力全开大概可以走四十公里,但这10公里可是深山老林的10公里,跟走马路是完全不 同的难度级别。 乔桥花了一顿饭的功夫去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好在河里很多大鱼,也不用担心生火引来巡逻队,两人好好饱餐了一顿。 “差不多了。”程修用河水洗干净手,“走吧。” “等等。”乔桥盯着清澈的水流眼馋地咽了口唾沫,“我身上全是泥,痒得不行了,我能不能……洗个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