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愣了下,想到什么似的又平静下来:“我没有装。” 鬼才信嘞。 她等着谢知继续解释,对方却又缄口不言了,好久才低低说了一句:“还是不要让你太了解我为好,否则……” 后半句没说,但乔桥也明白他的意思。 药效上来了,男人再强打精神,眼皮也不可抗力地上下打架,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却死拼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彻底睡过去。 “喂,乔桥。”他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这算不算是,你又杀了我一次?” 乔桥背上震了震,猛然又平静了。 “真没什么意思。”他笑着吐出这口气,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乔桥几乎一夜没睡。 心里实在苦闷,谢知最后那几句话始终在她脑子里盘旋不去,搞得她神经衰弱,兼要守着梁季泽,心力更是交瘁,想睡也睡不着,只在天光即将亮起时才迷瞪了一会儿。 察觉到旁边的人动了动,她又惊醒似的抬起头。 梁季泽睁开眼,疲惫地说了句:“水。” 乔桥心脏终于落回肚子,只要是梁季泽就好。说来也奇怪,她平时见他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还是头一回出现激动和感激这类情绪。 积极地倒了水过来,又服侍着他喝了,见男人脸色不好,温柔地问他想不想吃点东西。 梁季泽皱着眉看她一眼,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 状态不好是显而易见的,乔桥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乌青,猛地一看还以为被人在眼眶上打了两拳。 “没什么。”欲盖弥彰的口吻。 梁季泽:“昨天……” 他刚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太阳穴剧烈的疼痛袭来,他被迫倒回枕头上。 “你先别动了。”乔桥早料到了似的帮他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探口风,“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男人摇摇头:“什么也想不起来。” “放心吧,没什么事,找出药喂你吃上你就睡着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梁季泽大概太累了,也没看出什么端倪,疲惫地点了点头。 又陪着他歇了一天,男人才差不多缓过来。 乔桥把碗里最后一口汤咽下去,局促不安道:“那……我回学校了。” 梁季泽正在对面边吃边滑着平板电脑处理积压了一天的工作,闻言也不抬头,只反问道:“怎么了?” “有点累了。” “这里很多客房。” “……还要补作业。” “算了吧,你也没写过几回。” 唯独面对身为老师的梁季泽,乔桥说不出辩驳的话。 男人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你今天心神不定的。” “有吗?”乔桥欲盖弥彰,“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那就早休息。” “……” 这个早休息当然不是让她回学校休息,而是在这里休息。 更精确一点的话,是在他床上休息。 乔桥很为难。 因为就在十几小时之前,她面对的还是谢知,而且发生了那样的事,就算知道人格换回来了,但短时间内恐怕很难面对梁季泽。 男人洗了澡,只在胯间围了一条白毛巾,紧实修长的两条腿一览无遗,任何人看了都要赞叹一声。 “你不洗吗?”他见乔桥呆坐床沿不动,挑眉问道。 “哦……”乔桥慢吞吞地站起来,快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又停住脚步,“我有点累,今晚能不能不洗?” “可以。” 高兴的表情还没完全爬上面部,就听到男人慢条斯理地又补了一句:“我不介意在浴室做一次。” 这句威胁太有杀伤力,乔桥立马熄灭了‘搞事情’的念头。 可是当梁季泽掀开她的浴巾,翻身压下来要亲吻她的时候,乔桥还是下意识地侧头避开了,这个吻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男人低低一笑:“都做过这么多遍了,还害羞?” “能不能关灯?” “不行。”梁季泽挑眉,“关灯会剥夺掉我的乐趣。” 至于是什么乐趣,乔桥觉得还是别问为妙。 耳垂被梁季泽咬住,重重厮磨着,胸前的软粒也落入他的手中,又是揉搓又是掐弄,疼痛中还带着一点痒。 但是…… 谢知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乔桥只好闭上眼睛,却发现看不见了反而会让事情更糟,因为梁季泽的所有动作,都会被她自动安在谢知身上。 她想象着谢知这样从后面搂住她,舔她的耳垂,摸她的胸口,就觉得寒毛要立起来。 нαιΤαηɡSんǔωǔ(海棠書屋)·℃ǒΜM.bJzJNF.coM